狐狸彭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换上一副笑脸,道:“莫非,这便是大舅哥不成?瞧着这衣着打扮,只怕非富即贵,嘿嘿嘿,小可也不是说令妹不好,不过若是嫁妆丰厚的嫡妹,尚且可以考虑做小可的正室,可是瞧着这副寒酸模样,只怕是个外面生养的庶妹,这个么,就只怕还有些个不大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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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正山十分气愤,还要说话,我却越来越疑心,上吊的狐狸彭显然活的好好的,那死的究竟是谁?便忙把他拖到身后,赔笑问道:“这位彭大哥,我们找您,是想着打听一下,您前些日子,可曾在那洪兴盛家具铺子里面上吊过?”
“嗯?”那狐狸彭瞬间换上一副警惕的表情:“你说什么?你问这个作甚?”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日里,听说仓库之中吊死过一个人”
“小可可不知道你在说甚么,”那狐狸彭明摆着死鸭子嘴硬,居然拒不承认,道:“难不成有人给小可泼了甚么脏水不成?”
我忙道:“彭先生,我们此次前来,当真是有要事打听的!您那日从洪兴盛取了银钱回来,可曾回去过么?”
狐狸彭一愣,下意识说道:“小可疯了么?钱都拿到手了,还去那破木头堆里作甚?小可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打家劫舍,可不是小可的作为。”
“咦,那么说来,您只是假装了一下子,接着并未回去?”我奇道:“此话当真?”
“你这小丫头,怎生还未成婚,便如此唠叨,他日必定难缠,小可望而生畏,敬谢不敏。”那狐狸彭有气无力的说道,一幅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有事,总见他时不时回头往后面望,只觉得有人在后面盯着他似的。
奇怪,莫非他与仓库吊死的人根本没有关系么?正山早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折腾甚么,我还在发呆,也没听进去,只觉得事情好像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那狐狸彭似乎也觉出甚么不对来,狐疑的问道:“你们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只为了问这个么?”
我答道:“您不知道,自打您上次去假意上吊之后,那洪兴盛铺子的仓库便出了些怪事。”
“怪事?”狐狸彭定定的望着我,忙问:“甚么怪事?”
我将小树与翁老板说的事情又讲了一遍,这狐狸彭脸色却也跟着越来越难看了:“你是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点点头,道:“就是这么说的,再没错。梅菜我亲耳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