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的动作放慢了几分,尽量自然的把手放到了衣服的内侧边缘,捏住了一张符。
走到光头近前了,光头眉头皱的厉害,问我刚才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敷衍的向光头解释了两句,然后走到了阿梅的近前。
阿梅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干嘛看我?”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问了句:“你难道不知道我刚才在什么地方?”
说话之间,我直接把手插进了衣服,抽出来了一张符,朝着阿梅的头顶就拍了下去!
光头轻喝了一声说张默住手!
我现在哪里能听光头的意见!他肯定被这个女鬼给蒙蔽了!
阿梅想要跑!可她怎么能够快过我的手!
啪的一声,我直接就把符打在了阿梅的额头!
她面色一瞬间凄厉了起来,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一声轻微的落地声,地上多了一双绣花鞋,不过这双鞋子不是红绣花店铺里面卖的那种,而是院子中央扔着的那堆带着黑色血迹的鞋子。我粗重的呼吸了两声。再去看旁边的光头。
光头脸色有些难看,微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鞋子,没有说话。
我解释了一句说:“我在铺面门口遇见过她,被她下了阴手。对了,庚子呢?”
光头蹲下去看鞋子,然后说:“我在院子的厕所去放了一个茅,出来庚子就不见了。就看见了这个女人,然后她告诉我,你慌慌张张的进来带走了庚子。而她本来是躲在角落里面,想要跟你们一起跑出去,结果你们走的太快。”
光头一边说,一边骂了句:“大意了不过红绣花,古怪的地方的确太多。”
停顿了一下,光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捋了捋思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光头,光头皱眉说:“岂不是我们之间一定有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看见对方,你进了院子,我出了门?”
我点了点头,光头一边点烟一边说:“照你这样说加上这个阿梅,红绣花还有一个庚子,一个不知道人鬼的女人,一个陌生的眼睛,两具死尸。把眼睛也算成一个人的话,就是六个人,刚好够探险团的成员。”
我拍了拍光头的侧身,他问我怎么了?我一边说他身上有灰尘,一边说:“应该还要加一个,红绣花,我们并没有算进去。红绣花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符纂都起不了用处的女人。”
我反手把手缩了回来,光头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算入门了。”
我问光头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于此同时,我背后的手,往裤兜里面塞进去了一张符。这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拍光头的时候,我把符纳入了掌心,光头没问题
光头思考了一下说:“你刚才的那张黄符,就是短暂打散了阿梅的魂魄,她还会在尸体的地方再聚合。我们这次是抓红绣花的,其他的鬼没有用处,可是也不能错杀。而且我们两个人竟然能够擦肩而过,都不被对方发现,足以证明了红绣花的阴气有多重。你的一滴血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天色就要发亮,光头让我看时间,我瞅了瞅,不知不觉快要到凌晨五点。
光头告诉我等白天日中的时候,我们再去红绣花的店铺,想办法把尸体都找出来。用尸体拘了那几个探险团的鬼,就只剩下一个红绣花了。
现在这个点,明显已经不适合再回去。一夜的折腾,我肚子已经有些叫唤。
光头直接的多,碎骂着说:“人不吃战饭心里就发慌,去镇上买点吃的。”
回到镇上的街道的时候已经能够看见些许的路边上已经摆上了地摊,还有一两家店面开了门。
门口放着一张案子,老板在做包子,炸油条一类的吃食。
今天是镇上的赶集日。所以人才会来的这么早,这么多。
本来我还担忧会被发现什么的。光头却告诉我说:如果那些傻逼们敢过来,他就把绣花鞋挂在脖子上面。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光头来这里做什么的,流传的应该就是我问过的那些店铺,还有被东子告密的宾馆。
一人吃了两笼包子,又喝了两大碗稀饭,困意就来的特别的快。
回到东子家里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东子见我们两个人还活着,脸色都是忍不住的兴奋。
光头叮嘱了东子中午弄些油大的食物,然后就和我回到了房间休息了。
两人一睡就睡到了十一点半,还是被肉香给弄醒的。
东子扭扭捏捏的想要让光头给他点解药,然后说自己昨天晚上总是感觉身上不舒服。
光头烧了张符纸在酒杯里面让东子喝了。东子喝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