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青莲教皇的打赏。
东市中人来人往,王恶的茶在女人花这头,还是有人追捧,热度却已经下来了。
女人花的对门,“杭州钱氏茶庄”的金漆招牌闪闪发光,人流穿梭,看上去买卖极其红火,这挑衅的姿态也一目了然。
在品质差异不大、价格却差了三成的情况下,主顾有甚么理由不选择杭州钱氏茶庄而去女人花买更贵的呢?
杭州钱氏茶庄的伙计眉眼带笑的招呼着每一个主顾,得意的小眼神却是不时往女人花抛。
原创怎么样?还不是让额们山寨逼得没活路了?
背景,呵呵,杭州钱氏虽然声名不显,实力却不在五姓七家之下,还能怕了你一个去爵的检校官?
所以,拿了你家茶业的制作工艺又如何?
那是看得起你,是在抬举你!
咳咳,高门不会偷,只会拿。
不要说甚么盛世,事实上,无论甚么世道都会吃人,区别无非是吃相是否优雅、能否让升斗小民有条活路。
问题是,以杭州钱氏的体量,就是要生吃了你又能怎样?你不得洗白白送上门来?
王恶带着凶神恶煞的护卫到杭州钱氏茶庄门口时,伙计已经发觉不妙了,正待出手阻拦,却被护卫一刀鞘直接打趴地上,别说是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
这帮杀胚经验丰富,一刀鞘下去,要死要活,要几分伤势,拿捏得稳稳的。
“有人闹事!”里面的伙计、护卫冲出来一群,穷凶极恶的挥舞着短棍出来。
倒不是杭州钱氏茶庄连横刀都没有,只是一般不能拿出来。
只用短棍殴斗,轻易不会出人命,也不容易见血毕竟是开门做买卖的,见血不吉利。
然而这如意算盘在第五招他们面前注定打不响。
实力的差距面前,甚么想法都是灰灰。
店里的主顾们让开了路,却并不离去,而是兴致勃勃地围观,有心思敏捷的已经让自己的仆从去长安晨报报信了长安晨报可是有明文规定,能及时提供线索的,按事件的轰动性,给予百文至一贯的奖励。
虽然不多,可是这唾手可得的钱,拿来买香水讨好婆姨,它不香吗?
王恶踏入杭州钱氏茶庄内部,见那装潢叫一个富丽堂皇,甚至展台、柜子还是玻璃的。
掌柜双腿有些抖,却还是站了起来:“贵客,如果有甚么意见,你可以跟老朽说……”
王恶没理会,只是微微努嘴。
除了第五招守护在王恶身前外,其他的护卫默契分散,挥舞刀鞘砸向玻璃,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
“有热闹看了!”
人群越来越密集。
人的八卦之心与生俱来,生命不息,八卦不止。
“那不是蓝田伯吗?”
“嘘,已是不是蓝田伯了,因为护短,在兵部与人干了一仗,结果双双被去爵、革职,现在他的官职都是检校了。”
“那又怎么样?检校的官就不是官了么?”
“能为此人麾下,虽死无憾!”
“奴家愿意为此等好汉献出清白身子!不要名分!”
“小娘子,算了吧,晓月楼头牌晦星姑娘早就说过,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结果他回答……哈哈,腰子不好!”
“为了同庄的小兄弟,他敢公然闯进官衙,抓着官员绑马后,生生在众官衙前拖死了一个,凶残啊!”
“可是这凶残,额们好喜欢啊!”
“这玻璃敲碎的声音,竟如此动听吗?”
护卫们慢条斯理的,将玻璃一点一点敲碎。
“一班粗胚,不能敲出点节奏感来吗?”王恶不满意的嘟囔。
护卫们嘿嘿一笑,敲打的节奏开始统一,竟有点小苹果的感觉,王恶险些嗨得舞上一曲了。
掌柜面沉如水。
沉重的步伐声。
众人让开一条道,却见一队步卒刀盾在手,向杭州钱氏茶庄逼近,领头的是一个典军。
“鲁王护卫在此!里面的凶徒还不住手?”典军大喝。
王恶面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东市的事,长安县管得,雍州府管得,南衙宿卫管得,至于你鲁王护卫,回去问问李元昌……”
“他想造反么!”王恶声如霹雳。
典军面上现出一丝挣扎。
以藩王的护卫插手长安的事物,本来就招忌讳,何况对方还是难惹的王恶!
问题是,自家那个少年鲁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命令,敢不听么?
“准备,冲进杭州钱氏茶庄!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典军心头打鼓,却还是强硬的道。
“鲁王护卫敢踏入一步,按造反论,格杀勿论!”王恶同样下死命令。
比扣帽子,呵呵,耶耶能给你当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