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颐被吼得一愣,下意识的离滕御白远些,眸子划过那被他抚过的皱皱巴巴的被子,猛地反应过来,恨不得当场捶死自己。
御白什么脾气,他不知道?
居然还趴在御白的床上,他不打死自己都算好的了……
宗颐瞧着滕御白那风雨欲来的架势,为了自己的小命,忍不住开口,“御白,要不我叫人给你换了?”
滕御白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翻身下床的时候身影几不可见的抖了一瞬,下一秒滕御白便稳住身形,仿佛什么也发生一般去洗了。
等滕御白出来时,被单已经换好,黑色被套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一丝柔光,整整齐齐的蚕丝被仿佛从来没有人躺过。
滕御白面色如常,“我睡了几天?”
宗颐伸出两根手指,“你睡了两天。”
说着,宗颐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也不怪你,那个暴虐人格整整两天没有睡觉,大脑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昏过去睡两天也是正常的。”
没猝死真的算滕御白命大。
滕御白正准备从衣柜里拿衣服,宗颐一把挡在他面前,一脸严肃,“你干嘛?你不会现在要去书房吧?”
他不要命了?!
滕御白视线转移到宗颐脸上,点了点头。
宗颐被他这毫不关心的模样气得心肝疼,“你现在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滕御白神色淡淡,眸子微敛,声音平淡的仿佛他们之间谈论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无事,死不了!”
说完,滕御白绕过宗颐拿过衣服,进入浴室。
宗颐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关上的门,眸子涌上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