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二人私通,可有证据?”赵凉生皱了皱眉,道。
“这丫头贴身的娟帕都从那哑奴的屋子里搜出来了,可不是证据吗?”一旁,一丫鬟绿绢长衣,巧然而笑,赫然便是刘氏的贴身丫鬟紫云。
赵凉生望了望地上那方娟帕,确实是素晴的无疑。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今日是有人准备揪住她不放了。
门外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以及素晴嘤嘤啜泣之音。
“你爹爹昔日便是太娇惯了你,我本欲好言相劝,竟未想到你倒使出了这样的法子,你到底做什么去了?说!”刘氏坐在那雕并蒂牡丹大红酸枝圈椅,自一旁大红酸枝木小几边拿起一杯温茶,润了润嗓子,道。
赵凉生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一旁侍婢神色各异,或暗含嘲讽,或看热闹,或凝眉望之,不由得一阵无奈,无论她作何解释,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自己的罪名便跑不掉。
“还不肯说?此刻也已经人赃并获,由不得你,奴才犯法便是主子教导的不是,今日是要给你一些教训的,家法伺候,拖下去将大小姐一并赏了板子。”刘氏冷然一句。
五十板子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赵凉生窒了窒,转头便是两个彪壮的家丁上前来拽她。
“我背后可还靠着一个冯门相府,你若今日把我打死,你这夫人的位置必然也保不了了!”赵凉生扯了扯身子,冷然皱眉,一字一顿道。
“哼,冯门相府?你娘去世之后,相府之人可曾管过你半分?冯丞相可曾惋惜过你一句?你还把自己当相府的小姐吗?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刘氏又道。
赵凉生暗暗看在眸里,这刘氏果然是个狠角色。一动手便是雷厉风行的主儿。
那两家丁已经拽着她向着嫣芳阁外走去。
“慢着。”蓦然,刘氏轻柔道。
那两个家丁停下脚步,赵凉生一阵狐疑。
“大小姐既然如此不长记性,也别到外面去责罚了,就着人搬了板凳,就在这儿责罚便是,我且看着,免得你们放了水,罚的轻了,她以后又不长记性,老爷再怪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刘氏盈盈笑道,指了指前方一片空地道。
赵凉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一旁人果然去取了长板凳来,刘氏特特又挑了两个魁梧的壮汉,他二人一人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小姐,请吧。”其中一人指了指板凳道。
这倒是半分不给她活路了。
赵凉生忽然抬眸,暮色沉沉,最后一道霞光瑰丽,一阵风起,嫣芳阁一旁林子响的悉悉索索,皆是大片大片落叶垂地的声音。
门口,已经听不见素晴的哭喊之声,赵凉生蓦然笑了,脚下步子动了动。
“你们谁敢打她!”门口,萧九幽阴沉着一张脸,暗含怒气,玄色锦衣衣袂翻飞,疾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