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大堂中,于校坐在主位上,华文站在其身侧。
堂下跪着徐良。
徐良身着囚服,其上有点点血迹。
“徐良,我再问一次,你招是不招?!”于校面色阴沉。
徐良放声悲呼:“大人,卑职自十八岁起便在衙门里当差,十余年来兢兢业业从未犯错,这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请大人明察啊…”
“哼,已被我识破还敢最硬!”于校不屑哂笑,朝衙役们一挥手:“打!啥时候招啥时候停,不招就当堂打死!”
言罢,于校满面怒容的一挥袖子,转身绕进了后堂。
‘啪啪’声响起,衙役们手里的板子结实打落在徐良身上。
徐良一边惨叫一边喊冤,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样子。
华文此时走至徐良身前,挥挥手,叫停了衙役们继续挥舞的板子。
“徐兄,可还记得我?”华文低着头开口问道。
趴在长条凳上的徐良已疼的满头是汗,他勉力抬起头,疑惑的打量着华文。
“你是?”
“一面之缘,且时隔已久,不记得便算了。”华文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虽不知原委,但种种证据于你很是不利,这事我虽帮不到你,但你若死了,我会帮你收尸。”
说完,华文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徐良。
徐良错愕着,下意识的接过瓶子。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华文,但见华文也是一身捕头装扮,心里估摸着应该是此前有过工作业务上的往来。
再不多言,华文转身走回了堂上,闭着眼默默站立,像是不忍再看徐良受刑。
板子击打声又起,片刻后,徐良便昏了过去。
于校此时绕回堂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衙役们便将徐良又拖回了大牢。
在这大堂的侧面,有一间暗室,其内墙壁上有数个被纱网遮蔽的小孔。
苟夫人此时正满面泪痕的透过小孔看向外面。
她嘴里被塞了东西,无法出声。
身体也被绳索固定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老郑站在一旁,眼神诡异的看着她。
…………
苟夫人又回到了监牢内,只是此次给她换了一个单独的牢室。
华文推开牢门,走了进来。
“嫂夫人好。”
“你是?”
“在下刘三民,两年前与徐兄有过一些交际。”
刘三民这名字是华文翻看了徐良档案后选择的身份,这名字本人也是金陵城的捕头,两年前因追查一桩凶案曾去过江来县数次,与徐良曾有过工作上的对接。
刚才在大堂上故意与徐良的接触也是装给这苟夫人看的,目的是坐实与徐良相识的身份。
“我好像听他提过…但你若是来劝我,倒也不必,我们是冤枉的。”苟夫人面色谨慎,并未卸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