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初冬,年玥将斗蓬披在她的身上,看了看时辰,小声的提醒,“王妃,怕是爷回府了,我们琢磨着时辰,也应该回府了,不然该步校尉为难了。”
苏晚轻嗯一声,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楼清妍,最后说着:“你楼大小姐不差于任何人,他白炎不比多少人好,为何偏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或许你可以寻得真正的良人。今日相约到此结束吧,清妍若是想通了,随时可来了王府寻本王妃。”
楼清妍听得她如此的唤自己,想来她是把自己当作了朋友来看,起身施礼,“清妍送王妃慢走,寻了时日,一定会去府上拜访。”经过一年的洗礼,楼清妍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冲动张狂,倒是收敛了不少。
苏晚轻嗯一声,便随了年玥下楼,乘了马车回去。刚进了王府,就感觉到府内的气氛不对,众家丁看着她归来,立马匍匐在地,“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爷回来了?”
“嗯,发着脾气了!”天福小声的提醒着,向来爷的性子很是沉着,却不想这次王妃只是出了一个王府,他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真真是有些奇怪的。
其他人是怎么也靠近不了爷,只睁着王妃早惯回业,把爷给劝住。
苏晚立马解了斗蓬,随后进殿,东方煜正立于窗前,长安上的画被毁,她似乎能看到他刚刚在案前烦躁不堪的场景。随后从后面拥住东方煜的身子,“可是事情有什么阻碍,所以才会这般的不安。”
东方煜倏地回身,紧拥了她的身体,她能听到他跳得极快的心跳声,她的手轻拍了拍他的胸膛,“怎是如此,这可不像你。我能保护自己,而且有步卓在。”
“本王只是担心了你去,眼下太后朱氏盯得紧,苏琳儿的事情已经是一个警告,晚晚不要离开本王的视线,否则本王那般的害怕你有事,害怕失去。”东方煜近来的安全感越发的薄弱,有时半夜惊醒,都会在害怕什么。
大概是因为朱氏的末日将到,又将迎来了先皇后的祭日,所以他才会这般的不安,生怕苏晚如了他的母后一般,突然之间就撒手而去,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再睁眼。
苏晚仰起脸,踮起脚,吻过他的唇瓣,缓慢的,柔柔的,如水一般,一点一点的沁入他的骨髓,抚平他的不安,还有哀伤。最后靠着他的胸膛,“没事,没事,只是去了一趟潇湘阁而已,见着沅沅,才八个月大,甚是可爱。还见着了楼清妍,这个傻女人,还在等白炎。”
东方煜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向来他不爱管别人的事情,他的眼里永远只容得下苏晚。这个女人像是刻在他的骨头上一般,怎么也抹不掉,心甘情愿的去为她做一切。
苏晚进去刚好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从里面出来,准备了用晚膳。刚刚还发怒的爷,这会儿就一脸的平静,什么事也没有。这王妃果然是厉害的,也只有她能让爷平静下来了。
东方煜提了替父皇摆寿宴的事情,太后朱氏却想也没有想的拒绝,以太上皇体弱,经不得折腾。可是东方宸却执意的准了这个提议,气得太后朱氏只差没有生生的掐死这个儿子。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