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卓让麦克开着她的兰博基尼把陈成送回了市区,陈成只是让麦克把他送到滨海区就下了车,他不敢确定薛青卓是否感觉到了他那条短信的内容,嗯在这里用感觉这个词应该是比较妥当的。因为在他看短信的时候,薛青卓和他相隔一米左右,虽然她很礼貌的把头稍稍偏了点,但是,当他离开别墅的时候,还是看到这个女人露出了微笑。是的,那是诡异迷人的微笑。
打车回了桃园小区的房子,陈成把那套装备和碟子一起收进了柜子里,然后马不停蹄的冲下楼又拦了一辆出租车。这次,他的目的地是鼎湖高尔夫球会所,也就是短信里的地址。
大凡是什么所谓的高雅的娱乐场所都喜欢建在山旮旯的地方,鼎湖高尔夫球会所同样如此。这个坐落在官塘新区鼎湖山附近的高球会所其实是个小型公园,依山傍水,风景怡人。不过,这个公园离桃园小区很远,打车走四环都得花上四五十分钟。
陈成头一次动了要买车的念头,不然老这样几十上百的打的谁受得了啊。只是,他现在的存款也就够买辆奔奔的,寒碜不说,主要是速度还提不起来。
“的哥”很给面子的把开到了80迈左右,陈成才总算是没有迟到,两点二十分,他来到了鼎湖公园。
快步走到了公园里的高球会所,陈成远远的就能看到,偌大的会所门口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他记得,但不认识,只知道他是金三爷的私人助理。
“三爷在里面打球,你跟我来。”等陈成走近,西装革履的助理先生才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好的。”陈成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不多时,助理先生把陈成领到了一个青草坪,停了下来,然后就一个人先离开了。
金作霖,陈成又看到了这位叱诧华海黑白两道的金三爷,这也是他第二次见到金三爷。
第一次,哥死了,他被命运绑架上了金三爷这条战车,第二次,他
金三爷身上穿着地是一条浅灰色地休闲裤。一件深红色恤塞进了腰部。白色地球鞋。手套和一顶遮阳地高尔夫球帽。这让他看起来很专业。甚至给人很亲切平和地感觉。但是。陈成知道。这个外表看上去和大学教授没什么两样地金三爷。跟善良仁厚这些个儒家字眼没什么关系。陈成更愿意用冷酷。嗜血来形容这位大学教授。
他应该是知道陈成来了。可他似乎很忙。没功夫招呼陈成。
同样是在等。可他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丁点地不耐烦。身上也没了在薛青卓别墅时地那股莫名地浮躁。只是束手静静地站在离金三爷不远地地方。看球。又或者说是看人。
陈成没玩过也不了解高尔夫球这项贵族运动。所以他不知道挥汗如雨地金三爷现在正在打地是第几个洞。只是以他一个外行地角度。他也能够感觉到。金三爷打球地姿势很潇洒。动作很规范。至少看上去很精于此道。
金三爷现在正在一个斜坡上皱着眉头拿着球杆不停地比划着。斜坡上还有一个插着旗杆地小洞。白色地小球距离球洞大约有近三四米远。这似乎是一个颇有难度地推杆。难怪金三爷会皱起眉头了。
这个球地落点其实还是不错地。陈成亲眼看到金三爷一杆就把球攻上了土坡。再花费两杆进洞地话其实也还未超过标准杆。当然了。也许金三爷想地是。怎么样才能抓到这个小鸟球
这,或许就是江湖大佬和陈成这种小角色在认识层面上的差距。
比划了半天之后,金三爷才做出了一个很标准的推杆动作,小球按照他所设定的轨迹缓缓的运行,直至滚入了球洞。
“s!”
金三爷打了个响指,兴奋的喊了一声,看来这应该是个小鸟球。
背着一大袋子球杆的小球童也很兴奋,一路小跑到洞边把小球掏了出来,接着很熟练的从袋子里又拿出了一根专门用于开长距离球的挥杆,递给了金三爷,然后迅速的把球摆好到了开球的位置,看起来,金三爷是准备进攻下一个球洞了。
咻!
金三爷姿势很优雅的挥出了球杆,白色的小球带着美妙的声音飞了出去,越过了沙地,直接攻上了下一洞的土坡。球童正想飞快的冲过去的时候,被金三爷叫住了。
“等等!”
金三爷淡淡的喊的了一声,然后用球杆指了指刚才开球的地方,球童很机灵,立刻又摆了一个小球上去。
金三爷笑了笑,转过身来,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掌对腿都有点站麻了的陈成挥了挥,示意让他过去。
陈成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微微躬身道:“董事长。”
“呵呵,陈警官,你也来玩玩。”金三爷笑着把手里的球杆递了过来。
陈警官!?
陈成被金三爷这一声陈警官叫得心里攸的一颤,接住球杆的手微不可闻的轻轻抖了一下,就一下。
“好的,董事长。”他对金三爷点了点头,然后,用刚刚学到的姿势,对着摆放在草坪上的小球挥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杆。
咻!
又是一声刺破空气的声音,陈成的球开了出去。虽然他同样锁定了那个土坡,但是很无奈的,球还是在半途落入了沙坑里面。很显然,他刚才用的劲小了。
“呵呵,还不错,我看应该有120码吧。”金三爷一脸笑意的拍拍陈成的肩头,称赞道。
陈成虽然不懂高球,但也知道掉入沙坑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不好意思,董事长。”
“呵呵,再来一次!”金三爷笑道。
球童很快就又摆好了一个球。
陈成忽然间觉得手里的球杆似乎变沉了许多。瞥了一眼草坪上摆好的白色小球,他嘴角勾了勾:呵,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