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远去的背景,何大力气的一拳打在绿化带里的一颗香樟树上,骂道“臭三八!真不是个东西!”
听到何大力的骂声,两名保安也叹了口气,道“大兄弟,没办法。她就是这个德行,我们这些人都清楚,您就放宽心,孩子没事就好!”
他们说着,而我,抬头望着那豪华的别墅,淡淡笑着,也许在对何大力说,也许在自言自语“像这样的人家,我诅咒他们家破人亡,全家,不得好死!”
冰冷的话语从我口中说出,那一瞬间,何大力接触到了我的目光,是无尽的冰冷与黑暗,让他顿时吓了一跳。
回到车上,军子看到我被人打了,也是眼睛通红着问我有没有事,发誓今天晚上他就去把他们家窗户给砸了,给我出气。
我心里一暖,军子,患难见真情,像军子这样的人,是一辈子可以贴心的好兄弟。
看着我半边脸肿起来,何大力担心有什么问题,就带我去附近的诊所上了点药。然后把我送回了医院。
在军子的陪同下,我来到了我爸的病房。不过我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大家都一脸颓废的坐在一边,空气中洋溢着淡淡的悲伤无奈的气氛。
父亲紧闭着眼睛,苍白的脸色上一抹病态的潮红。而母亲则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偷偷抹着眼泪。
看到眼前的场面,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跑到小叔旁,问他“小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叔抬起来,眼睛通红,显然也刚刚哭过,他看到我身后的军子,勉强一笑,问了声好,然后对我说道“小凡吗,窑厂,被工商局的人给封了!”
“什么!”我一听到小叔的话,大声叫了起来。
小叔叹口气,脸上全是落寞之色“刚刚工商局的人来了,告诉我们说,我家的窑厂手续不全,属于非法经营。他们怀疑我们涉嫌经济诈骗,要封我们家的窑厂啊!”
“胡说,我家窑厂规规矩矩,哪里是什么非法经营。小叔,你怎么不去找何叔帮忙了!”
“没用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睁开了眼睛,说道“何兄弟是警察局的人,那是工商局,两个根本不是一个部分。你何叔,也帮不上忙啊!”
望着父亲那万念俱灰的面孔,那一瞬间,我惊慌失措,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马龙,封悦,封腾飞,一定是他们搞得鬼。
为什么呢,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就要相互伤害!我紧紧握着我爸的手,心里面全是这样的怒吼。
我们做错过什么,父亲本本分分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办了个窑厂,我家的经济状况有了气色。为什么那些人要把这一切的美好给破坏掉。
我心中有一道声音在怒吼,戾气疯狂滋生,最终泛滥成灾,将我的内心世界完全淹没。
“军子,陪我走走吧!”我拉着军子,在暮色下得医院,慢慢散步着。
日落西山,那红色的余晖,看起来是那样悲壮。
“凡哥,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军子试着安慰道。
“军子,你知道吗,有时候,杀人何需刀枪!”我慢慢转过头,眼神紧紧盯着军子。
那一刻,我眼睛通红,脸上有一抹黑气缭绕。夕阳下,我面目狰狞,看起来宛如恶鬼一般。
“啊凡哥,你,你怎么了!”我的样子把军子吓到了,他大叫一声,身子不禁向后猛退了几步。
“没什么!”我拍拍他的肩,仰望天空,微微一笑“我都忘了,我本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的便是快意恩仇。师父说的不错,一入江湖,良心先被狗吃了一半。有时候,我不必要如此忍让,犯我者,杀了便是!”
落日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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