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湛暝渊只是将她送进新房,嘱咐她不要紧张,便出去了。
谁紧张了?舒虞握拳!
屏兰笑道:“咱们国公爷对夫人多上心呀。”
这,改口居然这么容易的吗?
舒虞被这个称谓搞得怪难为情的。
屏兰是老夫人赐给舒虞的,舒虞出嫁带来的下人,只有两个丫鬟和湛老夫人赐给她的两个嬷嬷。
京里面哪个世家千金出嫁不带着几十个陪嫁的下人?
舒虞只带了四人,难免会让人瞧不起,众人都在嘀咕,是不是舒家苛待这个嫡长女,就连陪嫁的下人都舍不得配?这得多狠心呀。
周氏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让人放出话,是舒虞不敬她这个嫡母,执意不要家里面配的陪嫁的下人。
众人想起来,这舒二姑娘与继母的确不睦,看来真相的确如周氏所说那样了。
“这舒二姑娘,未免太过不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居然敢忤逆母亲。”胡子一大把的老夫子顿足叹息,满脸的痛心疾首:“穆国公娶了这样的妻子,实在是太委屈了。”
被众人同情的湛暝渊此时却一脸的春风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委屈”了。
按照金陵城的习俗,新郎官将新娘子从娘家接过来,新娘子被送到新房里,坐在撒满金银钱、各色彩果的床上,赞礼者不断的诵着吉词祝语,此为坐床。
湛暝渊这厮现在外面接待来宾。
舒虞只得坐在床沿,无聊极了。
屏兰正出去检查待会儿拜堂的事宜准备得怎么样了,虹锦如释重负的叹气,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捶着腿,“我说小虞儿,早知道我就不陪你嫁过来了,这一天的可真是折腾人。”
好几日未露面的朱绮也眼巴巴的说道:“是呀是呀,”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阿虞,我以前还羡慕新娘子可以穿漂亮的衣服,没想到婚仪这么繁琐,我以后也不嫁人了。”
舒虞笑道:“好呀,你们两个都不想嫁人,正好我就省了两份份子钱。”
“你休想!就凭咱们多年的交情,你也别想赖。”虹锦作势要掐舒虞的腰。
舒虞笑着想躲过去,还是让虹锦得逞了。虹锦又揉了舒虞一把,“真是便宜湛暝渊那小子了,走了多大的运才娶了这么好看的新娘子。”
“别闹,”舒虞推了她一把,“份子钱待你成亲再说,现在该你们给我份子钱了吧?”她伸出一只手。
“你羞不羞?你都嫁到穆国公府了,还贪我们这点儿小钱?”虹锦没好气的说道。
“谁会嫌钱多不成?”舒虞反问。
说得好有道理,虹锦被噎了一下,抛了个玉制的小瓶子给她,“这是我配制的养颜丹,你每月服一颗,体内的杂质便可排出来,到时候保你一身冰肌玉骨,又便宜湛暝渊那小子了。”
舒虞接过来,“我变好看了,不也是为了你们吗?你们想想,若是每天和一个大美人朝夕相处,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呵,”虹锦微笑,“如果没有浪费我这么多珍稀的药材就更好了。”
舒虞当做没有听到,去问朱绮:“阿绮,轮到你了。”
“我又不像虹锦那样富有,她名下有好多铺子,自然不缺钱,小虞儿你就放过我吧。”朱绮扮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