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依心想到:只不过看陆寒韵脸上似有焦灼和担心之意,恐怕不是在找她吧。
顾南依再词小心翼翼的望向窗外去,已经不见了陆寒韵和影的身影。
顾南依有些失落,她就知道,一心想要休了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担心自己,会来找自己呢,若是真来找自己的,寻不到也不会这么快离开,应该多找找看才是。
明明陆寒韵刚才没有看到顾南依,明明是顾南依躲着陆寒韵,她却怪起了陆寒韵,怪他也不知道担心她,不知道来寻她。
顾南依生着闷气,又连喝了好几杯,直到酒坛都要见了底了。
顾南依喝的还不够尽兴,都还不够她借酒消愁呢,顾南依叫店小二再上好酒来,“小二,再来几坛好酒。”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打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店小二,而是先前在南邵城遇到过的宁子书。
宁子书手里拎了几坛好酒,痞里痞气道:“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顾南依抬眼看了一眼,她当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岳国的无赖皇子啊。
顾南依毫不留情的对宁子书说:“我倒希望你从我眼前消失。”
宁子书也不觉得尴尬,直接坐到了顾南依的对面,打开酒坛,给顾南依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宁子书和陆寒韵差不多时间到的南诏郡,只不过今日也巧了,宁子书只是好奇陆寒韵在寻什么人,刚好就撞见了从雅间窗户探出头去望的顾南依,这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宁子书似笑非笑道:“小娘子不在南邵城好好待着,跑到这岭南郡做什么?”
“我乐意,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顾南依没好气的回宁子书的话。
宁子书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他就喜欢顾南依这性子,直来直往的,爽快。
宁子书此行目的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诏郡和益州郡,这里早已暗潮汹涌成了是非之地,若不是陆寒韵突然出现搅了宁子书的局,这南诏郡和益州郡早就在他他的控制之中了。
宁子书好心提醒顾南依,“如今南诏郡和益州郡都不太平,小娘子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顾南依手中酒杯顿了一下,余光撇了宁子书一眼,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南依放下酒杯,严肃的向宁子书问道:“你如何知道这里不太平的?此事是不是与你与岳国有关系?”
宁子书抿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仔细品尝,这酒倒还真有些烈。
良久,宁子书将含在嘴里的酒咽了下去,对顾南依说:“无可奉告。”
好一个无可奉告,岳国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不遵守两国盟约,屡屡来犯。
陆寒韵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碎敌国的奸计,那陆寒韵和宁子书岂不是会争个鱼死网破。
顾南依不知道宁子书会不会对陆寒韵做什么,但她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顾南依将手中酒杯捏了个粉碎,起身离开,“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管不着,但你若是敢伤了我的人,你也别想活着回到你的故土。”
宁子书拉住顾南依的手道:“小娘子,若你不是南国之人,若我不是岳国之人,若你我立场相同,你我会不会成为把酒言欢的知己。”
顾南依将手抽回,“你我家国不同,立场不同,可若是心中所追求的是相同的,那有朝一日,你我便可以成为把酒言欢的知己,宁子书,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只追求权利之人,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费尽心思布局,想要在不挑起战争的情况下拿下南国疆土,为的就是不让战火再起,伤及黎明百姓,可是宁子书,若岳国再不收手,南国也会与你们兵戎相见,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这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宁子书沉默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挑起战争,也没打算要侵犯南国疆土,可是此事若不经他手,父皇也会派其他人来办。
他能怎么办,父命不可为,他能做的只是尽力去守护百姓,不论是岳国的百姓还是南国的百姓,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不喜欢战争。
顾南依临走前还顺走了桌上的一坛好酒,还不忘叮嘱宁子书将酒钱给付了,“宁子书,这顿呢算是你请我的,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成为朋友,寻一地方,带上几坛好酒,畅饮畅谈。”
顾南依走了,宁子书却在酒肆雅间中待了许久想了许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