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魔严柴主虽然自己判断出来了,但他听过魏安阳和苏榛榛说的,在陈家记城南分铺发生的事情后,又顿时觉得那不太现实。
毕竟掌柜的遇害,怀疑的对象是裁缝,因为凶器是那把剪刀。而如果凶器是那把剪刀的话,那么裁缝毕竟有所嫌疑,可她自己为何要用那把剪刀刺向自己?
难道是不同的剪刀,另一个人刺向她的。
苏榛榛也有所疑惑,可自从听了那仵作少年的言论后,再看到如今伤痕累累的裁缝后,她觉得那并不是疑虑,而应该是事实。
她怔住了,紧接着看向医魔严柴主,随后轻声问道:“前辈,那裁缝还有救吗?在这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又没有药,又没有银针,什么都没有,这伤口要如何包扎,还能救下吗?”
她看医魔严柴主没有回答,便接着又问了一句:“因为这个裁缝真的很重要,即便不能救下了,只是让她回光返照一般的,说上几句话怎么样?”
“怎么样?”医魔严柴主一脸不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苏榛榛,他不能苟同苏榛榛的那一观点。因为在这世上,既然还留着一口气,被自己看见了,那就不存在什么救不活的现象。
毕竟,若是救不活,医魔严柴主他自己甚至连那一面都懒得见。哪里还会存在,他现在这样,打眼观望了许久,然后决定走过去靠近些后,会说“不能救活”的现象呢?
他冷眼相对,接着说道:“我既然走过来了,就靠我自己的双手,便可以救活她。你以为医者郎中只能靠饮药和针灸救人?或许你还以为可以熏艾草救人?但救人可并不只是这两种法子。”
“哎呀,糟老头子你有话就快说,何必藏着掖着的不敢直言?以前见你和我对弈时,那悔棋作弊什么的,也不害臊啊!”最后面那位对弈的小少年闻声,扯着嗓子喊到。
医魔严柴主朝他撇了个眼神,然后开始蹲下来。他靠近那裁缝,只见那裁缝双手颤抖着,缓缓伸向医魔严柴主。嘴里不断喃喃念叨着:“救救我,救救我!”
医魔严柴主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静的回答:“救你可以,把手放下!仅剩这么一丁点力气,还妄想做这做那,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想着早点死去?”
那裁缝没说话,因为实在没力气说话了。
苏榛榛倒是也不看这医魔严柴主是如何救下裁缝的了,毕竟医魔严柴主既然说了能救下,那就一定能救下。自己又何必替他担心,究竟能不能救下呢?
而至于现在,她更想做的事情是找出机关,然后离开这间密室。
毕竟,即便那裁缝被救了下来,可苏榛榛她们却出不去这间密室,被困在这间密室之内,就算明明知道了一切真相,却出不去,那又有什么作用?
魏安阳也是如此想的,甚至他觉得那裁缝也未必会知道什么。
仔细一想,若是她真的知道什么,为何不从前面跑出去?刚刚的设想是跑不开,所以被抓进来的。而那伤痕,正是被真正的凶手刺伤的。
只是,魏安阳不禁疑惑,可她若真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将那裁缝杀死?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告诉别人真相,或许对于仵作来说,死人说的话才可信。
但她若是死了,即便尸体能说的话再可信,却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