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受不住顾子墨的蛮力,踉跄的到椅子上,顿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乔少锦见状,上前一步,缓和的笑了笑。“抱歉,我哥一直没离开过,比较担心小嫂嫂的病情,所以激动了些,还请见谅!”
遇到这样的事,说不气那是假的,但一看顾子墨的架势,还有威廉摆在这里,主治医生也就闷了两口气,说教了两句后。
他说,“是孩子没保住!”
“”
“”
一时间,寂静了。
好一会,顾子墨才后知他们间又有了孩子,而现在
苦笑了下,他颤抖着声音,“大。大人没事?”
顾子墨声音很轻,口气极度紧张,那布满血丝的眼眸直盯着医生。
看到医生点头时,一下子他所有绷紧的情绪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放下心的跌坐在长椅中,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重复,“没事了,她没事了,她没事了!”
下秒,顾子墨又以像记起什么,噌的一声。从长椅中起身!
一把握住主治医生的胳膊,激动万分的道谢后,又抓着乔少锦,狠狠的拍打了两下,“果然,你果然没骗我,她没事了,没事了!!”
“”这个时候的乔少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天的保证,其实他也没有底,只是安慰,万一里头的莫念有事,他都可以想象自己的结果了,心虚的刮了刮牙齿,刚要开口,才发现顾子墨不对。
“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顾子墨摇头,不愿意离开。
“怎么可能没事,脸色那么白,去急诊室看看?”
“说了,不用!”顾子墨握拳,心口憋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强忍着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她”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危险期会多久!”
“24小时,目前还不能肯定她醒了就没事。这期间你们家属可以回去休息,有事我们院方会联系你们!”医生顿了下,看着顾子墨,意味深长的说,“你最好去急诊室看看!”
脸白的几乎不成样子,唇角又有些深邃的双眼也因为充血而看起来,有些狰狞,如果不是那张还出众的脸陪衬着。乍一眼还以为不行了呢!
“去叫医生来,我那里不去,就在这里等!”
顾子墨一发话,其他几个人了解他固执的性子,也就不再劝说,请来医生进行简单的检查。
也是那个时候,彭杉才知道,原来顾子墨幼年期做过心脏移植,要不是这次大起大落的紧张和揪心,根本不会再发生排斥的现象。
很快几粒药丸下去,挂上点滴。
看着头靠长椅,很是憔悴的男人,彭杉道歉,“顾总,对不起,都怪我!”一直没能有时间把那天发生的事细说出来,这才有机会开口。
怪她,一切都怪她!
要不是她疏忽,莫念就不会出事。
要不是她大意,方天扬也不会因此,一想到那个男人,向来不爱哭的彭杉,忽然眼泪就滑无声息的落下来。
那一刻,她自责内疚的都快要奔溃了。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了!”顾子墨在想一些事,摆手示意乔少锦送彭杉离开。
“不要!我不要走!我要等她,等她平安无事!”扭头,彭杉趴在乔少锦怀里就哭了,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更多的是因为好友,还是方天扬。
总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从医院回来,当天晚上彭杉就病了。
烧得突然,烧得奇高,短短的半小时,体温从37飙升到39度5,嘴里胡乱喊着,“念念,妈妈,方天扬,不要不要走,回来!!”
乔少锦心疼,用药后,又帮她擦了身子,小声的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其实,心爱的姑娘,嘴里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放在平时,他心里是很不舒服,可这会除了皱眉就是叹气了,一直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接受。
那个雄霸一方的方天扬,竟然就这么走了?
突然就想到方思思,他心里越加烦躁,转身下楼,一根根的抽着烟卷。
彭杉是两个小时以后退烧,人被惊醒的。
她竟然梦到方天扬没死,就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养伤,依旧的黑风衣,戴着黑色的高帽,就那样站在风中,朝她笑。
和她说: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张嘴,她就懂了。
明明没发出任何声音,她就懂了!!喘着粗气,彭杉一下子坐起来,怔怔的楞了好一会,才回到现实,才强逼着自己去接受,只是
那句等我为什么听起来那以真实,仿佛就耳边。
呼了口气,去隔壁房间看了儿子后,才发现楼下沙发里窝着某个影子。
来巴黎这块时间,乔少锦从来都不在夜宅留宿,刚才还以为他又回小洋楼那边,“咳咳!”一层层的下台阶,她出声提醒某人。
“醒了!”乔少锦熄了烟,起身把外套给她,试了体温,“喝水吗?”
难得这么体贴,彭杉撇嘴,“心里有事?”
并排着坐下,乔少锦本能又想点烟,烟卷都抽出来,又放下,“不知道乔尔去海南了没有他去接她了,回来”强忍着酸楚,叹息道,“回来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