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男人就是这样,喜欢征服。
喜欢看女人无地自容,又露出害怕和勾魂的样子。
特别是,站在乔帅跟前的何欢,白瓷般的肌肤,被碧绿的三点式包裹。
灯光照亮。那胸线完美得撩人,想入非非,又瞧见了她平坦的小腹,臀线翘得掐到好处。一切的一切,处处撩拨着男人的本能。
禁不住,乔帅啧口,“漂亮,真是尤物啊,想救老何?”
“是,他是我爸爸,做为女儿,难道不该救?”
何欢知道不能冲动,要忍要强忍着想要拿西餐刀具,把他双眼给挖下来的冲动,挤着嗓音说,“他欠你多少!!”
“呵,谈钱多伤感情?”乔帅手指摩擦着下巴,借着玻璃反光,瞧方天扬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依旧的从容淡定,但据了解,这个女人和他关系不一般啊。
伸手,刚想捏何欢的下巴,谁知道被大力拨开。
乔帅目光一寒,“哟,够辣啊!”
何欢不是眼瞎,自然明白他这是面子上挂不住,怕是要惹怒了,只好深吸了口气,“不辣怎么成,难道乔老板还想当众演出?”
“演什么?”乔帅眯眼,笑得很坏,“是春宫的话我很乐意配合,你们说是不是?”
一声落下,那狭长的似白玉彻成的长桌里。两位靠得比较近的人,相视对眼,其中一个抬头,笑得猥琐,回应道。“好啊!正缺味提兴呢,赶紧的现场直播啊!”
刹那,何欢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还是不要了吧。乔老板,我爸还在上面流血呢,欠您多少钱,您给句痛快话,我绝不会赖账!”
“是吗?钱不多,一千万!”
“”一,一千万?!
何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她那个小别墅,也是因为之前死过人,所以雇主才会便宜处理,现在想倒手,别说地段偏僻,根本就没人肯买!
千万,一个穷光蛋,十几年不务正业的父亲,居然敢输这么多!
何欢恨得直咬牙,她痛苦的吸了口气,“没有!”
“没有?刚才这小嘴,不是嘚吧嘚吧的很能说吗?现在就没了?”
“对,没有!”不但没有,这些钱是她一生都不可能赚到的数目。
“哈哈,够利落啊!”瞧着何欢因为呼吸,那上下起伏而颤抖的丰满,乔帅忍不住靠过去,嗅着空里气的幽香时,嘴往何欢脖子里扎,“求我啊,或许看在咱俩新交情的份上,钱的事我不但可以宽限,还能一笔勾销!”
何欢扭头躲开,“乔老板,请自重!”
乔帅一下子怒了,“那就还钱,就现在,马上,立刻!”
“”何欢咬牙,真心的不想去看那桌角处的身影,可面前该死的精装玻璃,却清晰的将方天扬的样子折射了过来。
隔着高脚杯和餐具,她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
不期而遇的眼神里,有冰冷的寒意在聚拢,那紧拧的眉头,有着她读不懂的褶皱,张了张嘴,最终她打消了求救的想法。
“抱歉!”她说,“大厅的那个人,你处理!”
千万,这一次,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同样也不想伺候了,随便不孝也好,无情也罢,她都不要因此而堕落。
既然他有本事输千万,那就自己承担后果!
想到这里,何欢心一横,捡起身后的衣服,刚打算穿上走人,谁知道黑影一闪,是之前拦住她的人,手拿匕首抵在她脖子处。
对方说,“后退!”
何欢小心的呼吸,“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说着,那人手腕用力,随着在刀尖割破肌肤,何欢很清楚的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却就是这样,逼她的人并不算完。
“再退!”
“”
刀尖用力,她只好,也只能后退。
直到小腿碰到了什么,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腰间一紧,跟着有浓烈的酒味和刺鼻的香水味逼近时,人被压到沙发。
乔帅阴森森的接手匕首,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舔着刀尖的血,“好香,人美,血也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我来尝尝”说话,手就往何欢身上摸。
何欢踢腿,不停的挣扎着,“放开,放开我!!”
其实她更想喊的是:先生,救命!
只是在发生从前的那些事,她开不了口,无法厚着脸皮哀求,再者爸爸那里又是一千万,没有理由让他蹚浑水,所以何欢突然笑了下。
“乔老板!”
她叫得魅惑,差点儿把乔帅的魂都给喊没了,匕首一丢,刚趴下去,还没亲到那垂涎已久的白嫩,只感觉下腹一阵剧痛。
他啊的一声惨叫,人滚到地上。
几个人只瞧见了乔帅那白色的西裤,裤裆里有血水慢慢浸出。记休以巴。
何欢是思绪全空,大脑一片空白,手握着匕首,一刀下去,感觉力度不够,在其他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猛得坐起来,对着捂裤裆惨叫的男人又是一刀下去。
噗!
那温热的血,像极了那夜的报复,溅满她脸、脖子,还有手臂
啪!一个响亮亮的巴掌后,何欢知道自己完了,这下落到对方手里,一定是痛不如生,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一了百了!
一千万,她没有。
爸爸,她救不了了,再也无能为力了。
只是,抽出匕首,抹向脖子的时候,她不舍。
很想最后再看一眼那个一直没发话,狠心到见死不救的男人,张了张嘴,她想叫他的名字,却是不等刀抹上去,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了她一脚。
噼里啪啦的一阵混乱,何欢踉跄地跌坐在地。
有人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看到,又好像没听到。
只知道砰一声,门开了,有人来了,好多人,而她杀、人、了!
当时那现场的混乱,简直不能形容。
除了长桌末端的方天扬一直未动,其他的人,随着乔尔的带人闯进,迅速的被制服,被扣押,以及躺在地上惨叫不停,快要晕厥的乔帅。
他喘着气,“你你们”
发狠的话没说话,人跟着晕了过去。
“你你,抬走,不要报警不要送医院,找医生过来!”乔尔快语,又看了看其他人,疾步来到方天扬跟前,刚想开口,就听到了致命的滴滴滴声。
“定时炸弹!!艹!”
方天扬根本动不了,只好用眼神,让乔尔带人离开,这其中包括何欢。
乔尔坚决,“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声吼,他甩手掀起布桌,又是噼里啪啦的一声响,乔尔此时脸上的汗珠不比方天扬少。
人趴在地上,瞧着已经计时的装置。
58秒,红线还是黑线,嗷嗷,他完全不懂这玩意,除了,想到了两年前,乔少锦和方思思结婚的时候,他帮彭杉定制的炸弹。
记忆良好的大脑,有组装步骤飞快闪过。
“大哥,生,我们一起奋斗,死,我们一起作伴!!”
“!!”方天扬眼圈泛红,因为压抑,太阳穴有青筋明显的暴突,锐利的眸子直盯那跌坐在地的女人,希望她赶紧出去。
只是何欢像楞了一样,听不到计时器滴滴滴的响,看不见乔尔的紧张和煎熬,只是手握着匕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地板。
那光亮照人的地板,因为吊顶的折射,刚好模糊的能瞧见方天扬的大体轮廓,而刀尖有血,一滴两滴的下落,落在虚影中他的发顶、肩膀以及
“啊啊!”两声低吼,乔尔豁上了。
与基等着爆炸,倒不如拼一拼,于是剪断红线,等待死亡的来临。
却是那滴滴滴,响个不停的计时器,突然停了,就停在最后两秒的时间,永远的定格了。
噗通一声,乔尔喘着粗气,人像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扬着满脸的冷汗,笑容灿烂得方天扬为之动容,他拍了拍乔尔的肩膀。
“谢了!”
“”乔尔还木纳着,“拆弹了,我居然也能拆弹了?”
其实方天扬真想打击他一句,你是死猫碰到了瞎老鼠,却是隐约听到了什么。
他起身,“快走,有人报警!”
“啊!”还在回味刚才拆弹的乔尔一下子坐起来,本想着拉起一旁的何欢离开,谁知道那匕首就像长在她手里一样,怎么都拿不出。
“大哥,怎么办?”
“”方天扬瞧了一眼,被男式外套包裹的她,三寸短发,略长了些,白皙的脖颈,有干枯的血迹,那苍白的小脸,又有大颗的汗珠。
“还知道怕?”
忍不住,他有笑意似要溢出。
好样的,士别两月,她倒是学会扎命根子了,要是上次她扎的不是脖子,那他
岂不是,方家自此就绝后了?
这丫头,也够绝的。
抽了西服口袋巾,方天扬走过去,那棕色发亮的鳄鱼皮鞋,带着水晶灯的璀璨就这样映入何欢的眼帘,一双小鹿似的茫然眸子,透着明显的血丝。
“先,先生!”
她像犯了错的孩子,脑袋垂得很低。
“来,刀,给我!”方天扬声线沙哑,声量却是很低,教人想到了温柔两字,楞神间,何欢掌心一空,跟着身后有人闯了进来。
正是之前那位叫三儿的混混,指着何欢说,“警察先生,是她,就是她!”
“你就是何欢?持刀杀人?”戴大盖帽的警员走过来。
其实问都不用问,手上身上还有脖子里有血,再加上,警员一眼没瞧见,匕首呢?
方天扬抽过匕首,擦完上头的指纹,旁若无人的往兜里一塞。
他说,“有事儿?”
警员说,“接到报警,她涉嫌故意伤人,欠下巨资,需要带回去接受检查!!”
“哦!”方天扬点点头,给人的感觉就是同意带人,谁知道不等警员上前,他走到三儿面前,抬手理了理对方的领口,“你瞧见了?”
三儿紧张的咽气,“我”
方天扬嘴角带着笑意,“那只眼瞧见的?”
“我我什么我,你说说看,究竟是那只眼瞧见的!”那一字一句带着警告和威胁的嗓音,吓得三儿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跟在方帅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方天扬是谁。
弄不好,他说左眼,回头左眼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我,当时不在雅间。”
“不在雅间,为什么认定就是她?嗯?污蔑?”
“”
“这位先生!”警员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方天扬的强大气场,知道他不是凡人,一嘴官方的说着各种弊端,末了又说,“就算何小姐是清白的,那也要跟我们走一趟,不去的话,反而”
“反而什么?”
“”
在方天扬的凌冽下,各自心知肚明,就没人敢说。
乔尔剔透,捡了何欢之前散落在地的衣服,递到方天扬手里,“我们外面等!”说着,都不等另外三个人同意,直接开始催促着:女人换衣服,你们凑什么热闹?
沙发旁的地板上,何欢嘴唇都快咬破了,“为什么?”
方天扬走上前,手里是什么?马裤,鞋子还有恤,“不穿?”他说,“想光着腿出去?”
“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