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看清了是谁，秀英用力捶过，被阿九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手腕儿。

“还想打人啊？恼羞成怒了？”

“松手！”秀英用力把手拽回来，抬手擦了下泪珠儿，嗔道：“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就冒出来，我要是有心脏病，现在都吓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偷听别人说话？”

阿九来到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洗手：“这可得解释一下，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办完了事儿想出来，看到你们在聊天，我总要礼貌一点等你们说完吧，不然我冒出来说什么？不尴尬？”

“你、你全部都听到了？”

阿九拽了两张纸巾把手擦干，想了想，道：“尿尿的时候你们说什么我没听到，尿完了之后的都听到了，要我复述一遍吗？”

“不要！”秀英忙说道。

气氛有些尴尬，阿九摸摸鼻子，道：“我先走了，秀晶等我呢。”

“你等等！”阿九不说这话还好，一听是秀晶在等他，不知怎么就有点醋意了，拦在阿九面前，问道：“你不是听到了么？有什么想法没有？”

“想法”阿九蹙眉想了想：“郑京浩这人挺好的，斯文有礼，很有绅士风度，唔还很细心，你不应该那样对人家，就算你想拒绝，也委婉一点嘛，毕竟人家是在释放好意”

“哈、”秀英斜眼看阿九，抱起肩膀，道：“他有这么多优点呐，我跟他交往这么久，怎么没发现啊？”

“那是你对他有偏见、”阿九耐心解释，道：“咱别的不说，从一个小细节就能看出来，你看他走的时候，把车钥匙留下来给你，宁愿自己打车。这不是照顾你么？”

“那是因为！”秀英咬着牙，瞪眼道：“车是我的！”

“呃”好窘迫，这谁想得到。

秀英不想轻易放过阿九，盯着他的眼睛。逼近：“你知不知道，这些虚伪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多讨厌？你明知道我犹豫、拒绝他的理由是什么，还装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怕我黏上你对不对？”

“放心！我没那么喜欢投怀送抱！”

秀英说完，转身就走。发梢打在阿九的脸上，像一个巴掌。

阿九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自嘲般笑了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阿九找到rs，她已经把卡片贴好了。阿九想看看她写了什么，但是rs不肯告诉他，只说是秘密，要等明年平安夜的时候再看。阿九心想，这面墙估计过了这个圣诞季就要清理了，根本不可能留到明年。但rs不让他看，他也就没勉强。俩人从餐厅出来，正好遇到秀英开车从面前经过。rs微微蹙眉，指了指，问道：“是秀英前辈的车么？”

阿九装傻道：“是么，没看清车牌啊、”

“哦、”rs也笑笑：“可能我看错了吧、”

俩人挽着手上车，阿九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着秀英的车越来越远，也把车发动了起来。

“一会儿你还要去半山吗？”

“不，回家。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