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
冯夫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小儿子差点出事,她当时就将儿子身边的所有丫鬟小厮,奶娘老仆都关押了起来,但诡异的就是其中一个小厮叫阿庆,是管家的侄儿,也是那日在街上出言训斥女大夫的那位,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要说逃跑也应该有迹可循,但怪就怪在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冯夫人觉得不太对,原本准备大肆翻查,给后院一翻震慑的想法也换成了暗查,以防打草惊蛇。
她也沉得住气,并没有第一时间喊打喊杀,先是让自己身边的忠心人顶了害小公子的罪名,假意发卖出去,另有杀鸡儆猴将小公子身边偷奸耍滑的都打了一顿板子,如此就消停下来。
冯知州最近忙得很,已经连着好几天住在府衙,冯夫人不好打扰,便将此事告诉了大儿子。
“突然消失?”冯明鸿惊诧,他安抚自家娘,道:“他莫不是有同伙,给他打掩护偷偷跑了?”
冯夫人皱着眉,“先不说你弟弟身边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出了事后我把所有人分成两人一屋关了起来。同阿庆一屋的小厮说自己打了个盹,醒来就不见了,屋外的守卫也说没看见任何人出来。”
冯夫人越想越不对劲,又道:“这阿庆是管家的侄儿,管家那日给老爷跑腿去了,而且娘也查了管家,清清白白实在没有害你弟弟的动机。”她一把拉住大儿子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儿子,咱家是不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还是说你弟弟不小心沾惹到了什么?”
“娘,子不语怪力乱神。”冯明鸿连忙打断道,但心里也觉察到问题,道:“娘,这事不太简单,都交给儿子吧,我来查。”
“那你也要小心,万一真是什么脏东西,你可千万保护自己,对了那只观音玉佛你记得随身带着别取下来。”冯夫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娘你放心。”别看冯明鸿在人前是个冷面郎君的模样,但在爹娘面前乖顺的像只家猫。
当然冯明鸿也不是故意对人冷漠,而是他自小有个毛病,就是记不得旁人的脸,没有个几十遍他根本认不得人,所以总是遇见别人跟他打招呼,他认不出人家,态度自然就热络不起来。
不过家人就不一样了,他对爹娘很是尊敬,对自己的幺弟也很喜爱,却没想到幺弟竟然发生这么凶险的事,而且这是处处透着诡异,冯明鸿也认真起来。
“对了,你再帮我找找救了宝儿的恩人,靠你爹是不管事的,最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整日不着家。”冯夫人抱怨道。
冯明鸿也应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恩人他也十分感激,不过如果人家有意躲避,可能是不愿意跟他们家牵扯上,虽然他娘心心念念,但他觉得这人还真不好找。
虽说冯明鸿将事情接过去,但冯夫人也没有完全不管,尤其是后院里的事情,她比他儿子更容易插手,还真让她查出了一点东西。
头一件就是妾室苏氏有孕了,已一月有余,虽然苏氏三十好几还怀孕了有些让人惊讶,但更让人不解的是苏氏有孕竟然没有上报,而对方在吃养胎药就暴露了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有孕。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从冯知州有十来个孩子的情况来看,就知道冯夫人是个大度的人,对每一个有孕的妾室都照顾妥帖,所以但凡有妾室有孕,她们会选择第一时间告诉正室夫人,因为有冯夫人这胎八成能保下来,若是藏着不说倒有可能被其他妾室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