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火车站。
狼牙特种大队全员全装整齐划一的集结在站台。
赛梨花抱着罗胜利站在队伍后面,封雨也和周七狼拥抱在一起,剩下那些没成家的单身汉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爸爸,你用去打仗吗?”罗胜利奶声奶气的问道。
“有人要欺负我们,你说爸爸该怎么办?”罗战从赛梨花手里接过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脸说道。
“那还用说,收拾他们。”罗胜利挥了挥小拳头。
“爸爸就是去收拾他们,不让那些坏人来欺负胜利和妈妈!”罗战心中微微有些酸楚,战争刚刚结束不到一年,就又有人欺负上门了,落后就要挨打,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等胜利长大了,一定会像爸爸一样厉害,到时候,胜利跟爸爸一起去打坏人。”罗胜利瞪着眼睛,只恨力弱,扛不起钢枪。
“好儿子,等你长大了,就轮到你来保护爸爸妈妈!”罗战微笑道。
“嗯,我一定会快点长大的!”罗胜利一脸认真道。
这个时候,赛梨花走上前,拿出一条亲手织的黑色围巾给罗战带上:“听说那边天寒地冻,一定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可还年轻呢!别把我当成老头子。”罗战微笑着紧了紧围巾,那上面似乎带着赛梨花的温度。
“这次战争,会打很久吗?”赛梨花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谁知道呢,敌人愿意打,我们就陪他们打,一年打不完就打两年,我们耗得起。”罗战淡淡道。
“到了战场不要逞强,我和胜利在家等你回来。”赛梨花微笑。
“胜利也不小了,咱们家传的功夫可不能荒废,练武要从小抓起,你这个当年的天龙寨二当家接下来就要做胜利的师父了。”罗战咧嘴笑道。
“真的要教吗?还是等你回来吧,我的铁砂掌太苦了,胜利还我舍不得。”赛梨花看了看自己晶莹如玉的手掌。
“等他长大了就来不及了,想想小时候我岳父是怎么教你的,就按那个来,我儿子不怕苦。”罗战摸了摸罗胜利的头。
“妈妈,我不怕,我要学功夫,像爸爸一样厉害。”罗胜利挥舞着拳头说道。
“那你可不许哭鼻子哦。”赛梨花掐了掐他的小鼻子。
“谁哭谁是乌龟。”罗胜利掐着腰一副小男子汉的模样。
罗战和赛梨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滴!
一阵刺耳的汽笛声传来,搭载特种大队的火车在铁轨的尽头呼啸而至,车头两侧喷出浓重的蒸汽。
“车来了,我要走了!”罗战伸手将赛梨花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一定要小心啊!”赛梨花在他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
罗战点点头,将罗胜利放在地上,后退一步面对赛梨花抬手敬礼,罗胜利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抬起小手敬了个军礼。
罗战面带微笑,给赛梨花留下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拎起背囊转身向站台走去。
另一边,周七狼也放开封雨,同样敬了个军礼,然后依依不舍的后退两步,蓦然转身快步回到队伍里。
队员们依次登上火车,随着一声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开动。
封雨和赛梨花站在外面用力的挥手告别,看着自己的妻子,罗战默默的凝望,周七狼掀开窗户,将头伸出去冲着封雨大喊道:“等我回来!”
火车缓缓加速,人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火车远去直到消失,封雨来到赛梨花身边,小声道:“你没告诉他吗?”
赛梨花嘴角含笑,默然摇头:“换做是你,你会说吗?”
封雨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赛梨花的目光带着无限伤感。
“没关系,我可以坚持到他回来,一定可以!”赛梨花面带微笑,伸手抱起罗胜利,在转身的刹那,一滴清泪落在地面。
火车里,刚刚坐下的罗战,忽然感到心口抽搐了一下,不由得闷哼一声。
“怎么了,没事吧?”边上的卫生员注意到他的脸色。
“没什么,可能是岔气了。”罗战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便消失了,恍惚间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车站的方向,可早已看不到人影。
“抓紧时间休息,到了战场可能就没有睡觉的时间了。”卫生员起身对着前后聊天的队员们说道。
众人点点头,各自抱着自己的背囊,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那个年代的火车可没有高铁那样的速度,全程不停的情况下依然走了三十多个小时。
当到达鸭绿江边的集结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
队员们在车上睡足了觉,从车上下来一个个精神抖擞。
罗战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冲入肺腑,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早知道北方温度低,特战队全都自备了棉衣,而且跨过鸭绿江之后,朝鲜的温度更低,队员们没出过国不知道,罗战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在备战的时候,就定制了棉衣棉帽棉手套。
奉命来车站迎接特战队的几个后勤部的战士见到罗战他们下车,不由得愣了一下,几人相互看看,皆是满脸好奇。
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解放军完全不同,穿的军装都是墨绿色的迷彩,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迷彩,只觉得上面都是花里胡哨的图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手里拿的武器也令人大开眼界,特别是罗战和徐长顺身上背的82反器材狙击步枪,在其他各部队几十万大军中,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