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磐敖大喝道,可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花王后冷笑:“宫主有令”她从袖子里抖出来一卷鱼皮,上面好像描着字,“自本王闭关之日起,水族临渊宫的一切事务交由王后料理,各殿殿主兵众唯其令而从,不得有违!”花王后笑着把鱼皮在几人面前晃了一圈儿,“都看清楚了,是宫主的亲笔吧,上面还盖着他的大印,怎么样?现在你们还是不服么?”
兰澜三人都皱起了眉头,磐敖摇着大脑袋叫道:“不可能,老乌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把整个水族交给一个贱女人打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要见老乌!”
“蠢龟,你敢骂我!”花王后怒道,“本王后平日对你一忍再忍,今日绝不容你!来人啊,把他给我押下去!”
磐敖一听也火了,冲着花王后大骂道:“妈的,你个骚娘们儿,少他妈在爷爷面前吆五喝六,别人怕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回事儿,王后?啊呸,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乌那一肚子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今天捧你当正房,指不定哪天就把你休了,你说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几百年了,也没给老乌留下鱼卵虾种,要是换上我呀,早就把你废了,还他妈正宫王后,滚一边儿去吧”
这一番话似乎是点中了花王后的痛处,她的脸登时变成铁青色,两只眼睛死鱼般的怒突出来,五官也扭曲了,熊熊的怒火将她团团包裹,好像瞬间就要爆炸开来
她身后的小姑娘好像有些担心。连忙上去劝:“王后,请、请您勿恼,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花王后的满胸怒火正无处发泄,一听那女孩儿说话,可算找到了宣泄口。回身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大嘴巴,把那小姑娘脸蛋打得肿起更高,嘴角都溢出了青血,最后又是一脚把她踹了个跟头,一边打还一边骂:“贱人!贱人!贱人就是你们这些贱货,天天勾得宫主神不守舍的。耽误了修行,否则现在哪用”话说了一半儿,花王后突然又闭上了嘴,脸色微微一变,忙又一句岔过去。“哼,贱人,我饶不了你!”
另外三个妖王都听出问题了,磐敖叫道:“嘿,你刚才说老乌怎么了?”
“没、没怎么”花王后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宫主到底在哪儿?”莽括也问了一句。
“在、在闭关啊,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花王后好像有些心虚,避开众人的目光。
“在哪里闭关?”兰澜问。
“闭关当、当然是在乌王殿了,不、不然还会在哪儿”花王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对!”磐敖突然大喝一声。“老乌肯定出事儿了!是不是你害的?!”他怒指着花王后。
“没、没有!我没有!”花王后辩解道,“他明明就是在练功,不信的话。再过百天等他出关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
“百天?不行,灵儿挺不了那么久!”兰澜皱着眉头道,又去震动大门。
“哦,原来你是要救治小灵儿那丫头,好!我帮你!”磐敖一步窜上,大手一挥。“嘭”的拍在大门上,两扇门顿时一阵急急的摇晃。随后从下方的浅沟里汩汩流出清澈的液体,磐敖乐了。“嘿嘿,我还当这门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没那么结实嘛!”说罢,要换成拳头去捶。
“你、你们给我住手!”花王后喊道,“宫主不在,谁也不能打开极渊之门!”
“嘿嘿,我倒要看看,除了老乌,别人还真的开不了这门了么?”磐敖狂笑。
“磐殿主且勿冲动,祖上确有遗训,非宫主不得开启此门。”莽括也在一旁劝。
“祖上祖上,他妈的先祖还说了,宫主法力修为要水族第一,可现在呢,咱们三个哪个不比那老头子强,凭什么要他做老大,我做老二?要我说,咱们四个拉开场子好好斗一仗,谁最厉害谁当宫主,谁修为最低谁当小弟,公平公正,谁都服气!”
“磐殿主又犯浑了”莽括笑道,“乌宫主是上代老宫主所推选,又岂能是你我说了算的,好啦好啦,我们还是共商一下御敌大事吧。”
“别跟我说什么敌不敌的,现在咱们水族有了大难,堂堂的一宫之主都不闻不问的,我跟着瞎操什么心何必皇上不急太监急,哼哼,咱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磐敖冷哼道。
“哼!老龟,你一口一个老乌,一口一个宫主,不就是看到我夫乌蜇上了位,心中嫉妒,想把他拉下马么?”花王后也笑得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