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
三楼最里。
“姑娘,你可知我家主子是得的什么病吗?”
见江幼殊收回了探脉的手,自方才进门便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小厮苏德,面色焦急的问道。
没说是什么病,江幼殊只是不冷不热地看向对面眉目舒朗的少年,
圆润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红木方桌,“这位公子可还有虚烦不眠或惊悸不宁的症状?”
“正是。”对方声音明显的抬高了音量,身体不自觉坐直,“孤……本公子昨日还有些恶心,姑娘可是有医治的法子?”
“呵,”
“自然是有的。”
江幼殊眼眸含着笑,“但我这个人一向收钱办事,不知公子可否拿出你的诚意?”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维持不住,好一会才憋出来一句“姑娘真是与常人不同。”
说罢,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
苏德立马会意,吩咐了下去,将事先说好的千两黄金,命人用箱子抬了上来。
见此,江幼殊面上笑容更甚。
“公子慷慨。”
语气间明显恭敬了许多。
在等苏德拿出了笔墨纸砚准备记录后,她才又开口:
“半夏、竹菇、枳实各六克,陈皮九克……公子以水煎服,一日三次,不出半月必好。”“小女今日在这谢过公子,就此告退了。”
江幼殊将手藏进袖子,右手压左手做了一个揖礼,转身正欲离开。
“且慢。”
她有些疑惑的回过身,只见面前的男子朝她浅笑,“在下名为萧长烨,敢问姑娘芳名?”
江幼殊有些恍惚,眼前仿佛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但想要去抓却又消失的无踪迹了。
她晃了晃脑袋,是她最近玩太累了?
萧这个姓可不多见。
当今天子之姓,让人不得不去揣测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