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听完我的讲述之后,他同样无奈地耸耸肩膀,撇撇嘴,道:“龙哥,我看你这次是彻底玩完了,不是兄弟打击你,是你真的太过份了,竟然当着雯雯的面摸其他女人那里,换作是我,一记耳光都是轻的呢。”
其实想想,这件事终究还是怪不得别人,虽然是吴芳给我中的墓须虫,但如果我提高警惕的话,以吴芳那种小伎俩是根本伤不了我的,看来我的修为同老头子和黑斗篷前辈两人还差得远呢,修道之路漫漫兮,我还得继续求索。
李白见我始终郁郁消沉,于是便带我去喝酒解愁,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不得不说,酒精对脑的作用还是有一定麻痹作用的,至少可以暂时忘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和李白拼酒的地点是邓叔的清透斋,因为才刚过晚上八点,整个清透斋依旧是满座。不过以我们的关系,邓叔很快便给我清理出一张饭桌,李白点了几味小菜,又拿来一瓶四十多度的白酒,不醉不归。
“最后一道肉丝炒蘑菇来喽!”
一声清朗欢快的欢呼声,邓叔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烧菜来到我们桌前,小心地摆放好。
“谢谢邓叔。”李白朝着邓叔笑道。
邓叔摆摆手示意他别这么见外,当看到我意志消沉地喝酒时,用胳膊捅了下李白问道:“小唐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是失恋的样子?”
“邓叔,您眼光可真叼,没错,龙哥确实是在感情方面出了点问题。”李白立即朝着邓叔伸了伸大拇指。
啪嗒一声,因为刚才李白动作过大,放在桌沿的手机立即掉落下来,不过幸好触碰到邓叔的皮鞋,降低了缓冲力,手机才轻轻地地落到地板上。
“不经历失恋又怎么叫年轻人呢,醉一醉就会好的。”邓叔一边弯腰将手机拾捡起来,一边劝道。
当邓叔准备把手机交还给李白时,他的手机不经意在屏幕上划了下,一张黑白照片顿时出现在屏幕上,邓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张照片,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地抖动着。
“邓叔,怎么了?”李白见邓叔盯着自己的手机,不解地问道。
邓叔将手机屏幕伸到李白的面前,指着屏幕上的那张黑白照片问道:“这张照片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李白朝着手机屏幕望了一眼,原来邓叔所指的正是那天在图书馆查阅江东大学前身的资料时无意翻出来的最后一个刽子手的黑白相照片。
“这个啊,是在图书馆的一本文中找到的,我觉得有意思就拍下来了。”李白瞄了一眼那张照片,笑道。
邓叔似乎对这张照片很感兴趣,他放下手中的活儿,竟然坐在我和李白的对面,指着那张照片饶有兴趣地说道:“这张照片可不单单是有意思那么简单,我告诉你们啊,这个人可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大人物呢。”
本来我因为雯雯的事情还有些消沉,听得邓叔这么一说,我的醉意顿消,赶紧向邓叔请教道:“邓叔,你知道照片里的人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咯!”邓叔颇为自豪地向我和李白讲述道:“这照片里的人名叫程海山,是清朝时期我们江东衙门最后一个县衙刽子手,手法异常的精准,据传他可以在冬瓜上划一道线,随意挥刀朝着冬瓜砍去,落刀处距离那根线分毫不差。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关于他的更可怕的传说,据说程海山曾经斩下一千多人的头颅,被当时的人称之为千颅屠夫!”
“千颅屠夫?!”
万万没想到黑白照片里的人物竟然有着这么一个可怕的绰号,更令我意外的是,清透斋的老板邓叔竟然连黑白照片里的那个男子的名字也知道。
看到我和李白惊诧钦佩的目光,邓叔露出颇为自豪的表情,他自己倒了杯酒,一饮下肚,吃了两口菜便将那个叫程海山的刽子手的故事讲述出来
程海山是清末时期江东衙门的最后一位职业刽子手,其父、其祖父、其曾祖父也都曾是刽子手,家传刀法凌厉而精准。程海山每次执刀行刑时,都有大批的民众前来菜市口围观,其中大部分人是冲着他的凌厉刀法而来。
程海山也不负众望,手起刀落,死囚人头落地,目不能瞑,嘴巴不停地咬土!
每每看到此处,看客民众皆拍掌喝彩。
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菜市场被砍头,而程海山便是执刑者,曾有数据统计,程海山前前后后共计斩首近千余人,被当时的民众称之为千颅屠夫。程海山对这个略显惊悚的绰号却不以为然,毕竟他觉得被杀之犯,系犯国法,与他无关,安心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悲剧的是,程海山所处的那个时代是新旧时代交替的关键时期,清政府被推翻之后,民国政府成立,由于受到西方文明的影响,民众开始抵触死刑囚犯被斩首这种极端的处刑方式。由于民众反应强烈,民国政府采纳民众意见,颁布法律解除斩刑,规定死刑需用枪毙来执行。
程海山成为时代的牺牲品,曾经令他无上荣耀的家传手艺已毫无用途,然而这还不是令他最为痛苦的事情,最令他苦闷的事情是他屡次请求加入善堂即民国政府为那些不适应新时代改革而失业的人所提供的慈善机构,每月可以固定领取一定的生活费用,皆被主事人所拒绝,其拒绝的理由是他杀人过千,无入善之资格。
作者题外话:更新改为晚上12点一更,早上八点一更,这样夜猫子童鞋就有得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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