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和武阳两人激动了,他看着无数涌进皇宫前来的人群,一个个无惧的眼神,他两人真的激动了。
他们,大多都没有兵器,有的仅只是拿了一根木棒,让两人激动得差点落泪的是,其中,还不少老人小孩,一些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婆婆,她们也颤巍巍的柱着拐杖,走到了人群之中,充当保护皇宫的肉盾。
他们的人流,自然也惊动了在城内搜掠钱财的樊稠等董卓将领。
虽然有许多人不畏死的涌到了皇宫前保卫皇宫,但是更多的人却是被他们驱策在一起,正赶着离城。他自然是再也抽不出兵力去攻击皇宫的人群了,再说,他已经接到军士的报告,说丞相已经护着皇帝,与百官一起从皇城北门离开了。董卓都已经逃了,他自然也没有心思再率军去攻击皇宫前的百姓。
倒是本回到洛阳养伤的华雄,他受的是内伤,被关羽的内劲震伤了内腑,但养了一段时日,虽没完全好,但也可行动了。董卓迁都,华雄亦受命率军抢掠,但他率军到了街上,看到别部董卓军兵的疯狂,他有点默然,迟迟难以下令命自己军士也加进抢掠的行列。
被赶的百姓呜号,被杀的百姓惨叫,横尸街头,一具具赤身裸体的女尸,屈辱的瞪大双眼,似不能瞑目。以前看到这些场境,华雄的心里并不会有太多悲恸,但是,自从听了刘易的一翻话之后,如今回头来再看董卓,他便觉得心里无由来的有一阵厌恶恶心感,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负罪感。
此时,颜良亦领一军杀出,准备杀去皇宫支援太史慈,正好。在街上碰到了华雄。
论兵力,不管如何,现在董卓远比刘易多,所以。其帐下随便一个大将,其手下的兵力,都不会少于万数。华雄本部兵马,在汜水关虽有折损,但是却还有万多两万人。此刻,他们正列成阵势,拦在街上。
颜良仅只有两三千人。但此刻,将士全无所惧,在颜良的率领之下,迅速列阵,与华雄的大军相抗。
华雄没有就引军冲杀,而是策马上前,对颜良道:“尔等是何人之军?太子太傅刘易?”
“没看旗号?某便是太子太傅帐下大将颜良,尔便是华雄吧?听说你有两下子。敢否与某一战?”颜良没有见过华雄,但是却听人说过华雄在汜水关前如何一边败盟军敌将,对他的形貌。相传中亦有描述,所以,颜良一见便猜出了华雄的身份。
华雄沉默,看着颜良好一会才不解的问道:“原来是颜良将军,某有一疑惑,请问,你现在所率一军,某看不过是几千人马,而我却有骑兵两万,城内到处亦有相士。城外亦有大军,呵,不说别的,就说我这大军一个冲锋,怕你的军士也会伤亡始尽,但是。你们却不怕死么?”
“废话!是生是死,是胜是败,颜某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颜良晒然道:“我颜良只知道,太子太傅命令我等潜进城来救护百姓,保卫皇宫不受董贼所焚毁,我等所作之事,乃是大义之举,纵然丧命于贼手,我等此生亦无悔!来吧,敢与某一战否!”
“战!为了大义,死亦无悔!”
三千护粮军士,齐声震憾的吼道。
如果只是一般的乱军,他们当可无碍,但是面对两万骑兵,又是在这大街无阻隔障碍,他们纵强,怕也难以敌得过华雄这两万军容整齐的大军。但是,他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潜伏进入洛阳,便早想到遭敌围困的可能,更何况只是正面对战华雄的大军?全体将士,无一畏惧!
华雄听得心头一凛,目泛异彩的看着颜良,及他马后的将士,看到他们那冲天的战意,心神也为之一荡。
他一举手,盯着颜良,好半响才挥下道:“全军听令!不准抢掠百姓,不准参与驱逐百姓,别的军队,我们不管,但是我华雄帐下,谁敢有违此令,斩!”
颜良还以为华雄会率军冲杀,闻言却一呆。
“颜良将军,请转告太子太傅,就说,他的大义,华某深感佩服,亦自愧疚。然,华某身为董卓帐下之将,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颜将军,今日你我两军相遇,你们是为了大义,华某不为难,他日在战场与你相见,再一决高下。走!”
华雄没等颜良回过神来,调转马头,率军从北门出城,追赶董卓去了。
待华雄走后,人走没影了,颜良才醒过神来,不由摇头笑道:“哈,此华雄亦是英雄也,他日相见,必要与他痛饮一翻再战。兄弟们,走!支援太史慈将军。”
只是,皇宫不用颜良去支援了。太史慈的二千新羽林军,很快更肃清了皇宫内的董卓军,所有人,都被他赶到了皇宫大殿外的校场。当然,皇宫内还是被董卓军纵火烧毁了不少宫殿,在太史慈的努力之下,大火已经得到了控制,并没有再漫延波及到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