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本就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平日里大家伙看着心里都发憷,更不要说这会儿直接被人给丢尽了棺材当中。
尤其是这棺材汉子认识啊,甚至其中一具还是他同几名村民一起打造的,关键这棺材是给那四名身死的村民准备的,一想到自己也躺在这棺材里面,难道说自己下面就躺着一具尸体不成?
一想到这里,那汉子直接就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鲁青见状不禁愕然道:“不是吧,这就吓尿了,看上去挺精神壮实的一个汉子啊,怎么胆子这么小?”
李巡听了鲁青的嘀咕声不禁撇嘴,这汉子的反应才正常好吗,换做是一个普通人,有几个敢同一具尸体躺在一起啊,虽然说这棺材里并没有尸体,但是架不住那汉子脑补啊。
一指点在那汉子身上,顿时汉子发出凄厉的嚎叫声:“放我出来,快放我出来啊,我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说了”
李巡神色淡然的看着那汉子喝道:“别嚎了,再嚎就直接将你钉死在这棺材里。”
这话比什么威胁都管用,汉子的嚎叫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满是恐惧之色看着李巡三人。
“我且问你,你务必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的话,你还有你家婆娘就一直在这里面躺着吧。”
汉子一脸崩溃的模样道:“我说,我全都说!”
盯着汉子的一双眼,李巡缓缓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放着陀罗河水不吃用,反而是挑井水来吃用了吧。”
汉子毫不犹豫的道:“我们怕六姑还有大丫诈尸找我们报仇啊!”
眉头一挑,李巡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道:“六姑是谁?大丫又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害怕她们诈尸找你们报仇。”
那汉子的情绪这会儿已经平复了几分,眼中流露出几分后悔、愧疚、害怕的复杂神色道:“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害死六婶还有大丫的意思,是村正,一切都是村正啊。”
鲁青睁大眼睛,闻言道:“果然同那老东西有关!”
敲了敲棺材板,李巡皱眉道:“问你话呢,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汉子一声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村长有一子,名叫杜坤,因为膝下只有一子的缘故,村正待其极其宠溺,自小杜坤便是村中一霸,待其长大,更是劣迹斑斑,村民避之如蛇蝎一般。”
李巡微微颔首,自古皇权不下乡,即便是在这一方世界当中也是如此,村镇皆由乡老、村正这些人把持,这些人在地方上宛若土皇帝一样的存在一手遮天。
然而这些能够成为乡老、村正的人往往都是地方上氏族的族长、族老之类,在宗族观念极重的乡间,这些人的决定几乎没有几个人敢反抗。
如这汉子所言,杜明之子在其宠溺之下成为一村之祸害那一点都不稀奇。
汉子继续道:“后来村正为其娶妻,本以为成家立业之后,杜坤会有所收敛,却是不曾想知晓了女人滋味的杜坤一下变成了色鬼一般,村中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曾被其骚扰过。”
只看汉子脸上流露出来的厌恶、不屑之色就知道杜坤在村子当中的影响了。
“不过大家乡里乡亲,沾亲带故的,杜坤倒也不敢做的太过,然而就在三个月前,村子里来了一对母女,母女二人似是逃难而来,母亲嫁给了村里的六叔,大家便称呼其为六婶。”
鲁青道:“这么说来的话,那大丫应该就是这位六婶带来的女儿吧。”
汉子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丫头,你们别看她连一个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可是却生的极为水灵,自打进村之后便引得村子里的后生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杜坤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