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无言以对,他想他是能够理解刘慕心的,正如她所说,他当初选欧阳也是被逼无奈。既然没有把握反抗之后能比目前更好,那还不如别反抗。
可是,欧阳怎么办呢?他对她的承诺,还有他们未来的美好憧憬,怎么办呢?
沈澈很快就离开了刘慕心的住处,他没有叫杰恩,只是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手机响起一阵提示音,他拿起一看,是欧阳发来的信息“开机了告诉我,我着急。”
沈澈心里一阵抽痛,她以为他关机,她以为他还在飞机上。
“喂,欧阳。”
电话那头的陶欧阳十分诧异的声音,“领导,你没关机吗?你坐的那架飞机还能开机打电话?不是说有信号干扰的么,哎呀你快关机,影响飞行。”
“你听说我欧阳。”
“哦,你说。”
“我还在纽约。”
“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想大概还要一点时间,有点事还没处理好。”
“哦,爸住院了你知道吗?”
他听得出来,欧阳的语气里都是着急和失落,他说:“我知道,已经通过电话了,爸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对不起,都怪我,等你回来了,你陪我去见爸,我给他负荆请罪。他要是打我,你一定要帮我拦着啊。”
沈澈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可心底依旧在痛,“好。”
“那你忙吧,国际长途好贵的,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了,告诉我。”
“好欧阳,照顾好自己。”
“放心,我没事,挂了吧。”
“好”
沈澈很不舍地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发现昏暗的天空又飘起了雪,一片一片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凉透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没有余地去思考,巨远的股价今天又是一个跌停板,沈海放话给他三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做已经过去一天了。
他远在纽约,鞭长莫及,老爷子又一病不起,他们都奈何不了沈海。
谣言四起,声誉重创,股价大跌,手足相残,一时之间,沈澈觉得眼前茫然而又昏暗,他从未觉得自己肩上的重负会如此之大。
半夜,上海那边来了电话,是老爷子的电话,“爸,你醒了?”
老爷子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合作的,“阿澈,陈开明那边搞定了吗?”
沈澈颓废地坐在地上,脚边全都是空酒瓶和烟蒂,他不想承认也不行,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与无能。
“阿澈?”老爷子关切地叫着他,一醒来,就打了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