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某人一只脚就迈了进来,恨不能再退回去。
“卧草!久别胜新婚我懂,可你们大白天坐在店里,大街上还人来人往着呢!”纪佑佳抚着胸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擎戈抬首瞪了她一眼,阴恻恻的吐出一个字:“滚。”
纪佑佳冷不丁的打了个激泠,似是怕极了他,立马转身滚了。
“你干嘛?她肯定找我有事儿。”
傅擎戈倒了杯水,递给了我,满脸的笑:“媳妇儿,辛苦了,来喝口水。”
我掐过他的下巴半眯着眸子盯着他,问:“你跟佳佳还有徐娘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隐瞒着我?”
他抓过我的手,在掌心里很是魅惑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顿时我感觉浑身像是触了一道电,猛的将他甩开。
“没个正经!”
我钻进了厨房,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捧着发烫的脸颊深吸了几口气。而傅擎戈敞开了嗓门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得空后我给佳佳打了个电话,那端似乎还惊魂未定。
“傅少就是个高危险份子,你丫能安然呆在他身边这么久,让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怎么了嘛?只不过朝你吼了那么一声,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要不是欠了他的,怕他做甚?”
“我当我白说,你这么向着他,我能说什么呢?”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对了,徐娘娘病了,现在还躺医院里呢。”
“病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失眠,长期服用大量安眠药,产生了负作用,出现了幻觉,幻听,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腿给折了,还好没什么大碍。”
我想着去看看徐素雅,傅擎戈说他带着然然在店里等我回来。
纪佑佳开车过来接我一同去了医院,我也不知道徐娘娘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儿。去的时候,她看上去挺好的,只是腿上打了石膏,正捧着剧本在看。
见我们来了,只是瞥了一眼也没什么表示:“我这样子招呼不了你们,随便,想吃什么喝什么自个儿拿。”
“真是冷漠,好歹我们还记挂着你,来看你一眼。”纪佑佳坐在她床边,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差不多快削完了,徐娘娘将手伸了过去,说了句:“谢了。”
纪佑佳嗤笑:“我削给自个儿吃的,你的手又没废,喏水果刀给你。”
徐娘娘那小脸蛋儿都要气绿了,接过了她手中的刀,丢了句狠话:“信不信本宫一刀戳死你!!”
纪佑佳腿一蹬,椅子滑了老远,说了句:“我信!”
我无奈,替她将被子盖好,说:“伤残人士就不能省点心?好好躺着!”
徐娘娘撇了撇嘴,估计心底已经在腹诽我这句伤残人士了。
“佳佳,没热水了,你去打点热水吧。”我把热水瓶递给了她。
“哟挺会使唤人的嘛,是你调教了傅公子,还是傅公子调教了你呀?”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让你打个水,废话真多。”
纪佑佳抿着嘴笑了笑,抱着热水瓶出去了。我搬来椅子在徐娘娘床前坐定,给她削了个苹果。
“给,多吃点水果,有营养。”
不想,她还一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都圆的,本宫的嘴才这么点儿大,你都不会切开了啊?切八瓣!”
我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想说爱吃不吃,但看在她伤残的份上,便依了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了八瓣,把籽给去了,又用小碟子装好了,摆上叉子才递到她跟前。
“徐娘娘,请用吧。”
“有劳了。”她扬着下巴优雅的接过拼盘叉了块苹果细嚼慢咽着。
“失眠是压力大,你吃这么多安眠药,能抵什么用?治标不治本知道吗?”看着她越见消瘦的模样,莫明的有点儿心酸。
她突然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狠狠的嚼着眼睛一片绯红,强忍着泪水停留在眼眶不肯掉下来。
“医生说你出现了幻觉,你再这样下去”
她吸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说:“行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用你说。”
“我也不想说”我撇了撇嘴,有点儿自讨没趣。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掉了眼里的泪水,从始至终,没有流出一滴。
看她要强成这副模样,我哭笑不得:“哭出来又不会死!”
她说了句:“妆会花的。”
我抚额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幻觉其实也挺好的,我总是看到凌朗了,他说要带我走,他说他很想念我,他说他好冷,让我抱抱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