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擎戈那无情的话语,我竟神奇得连哭泣都流不出一滴眼泪,即便以前再痛苦万分,却也不像现在这样,毫无知觉。是不是人一旦痛到极至,就会心死?一旦心死。世间爱恨情愁皆可抛开于身外?
傅擎戈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整个表情变得极为难堪、尴尬、不知所措我与他的视线在冷空气中相遇,他没有移开,我想,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自在的移开视线罢了。
我冲他笑了笑,问候了声:“傅公子,别来无恙!”
他喉结滚动,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勾起了薄唇,若无其事的回应了我一句:“别来无恙。”
“啧啧啧,傅擎戈,你可真够狠的!大美人儿,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跟错了男人!”黎丞掐过我的下颌,我激烈的躲了开来。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小表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有十五分钟,去南非的船就要开了,你不希望这个女人被贩卖到南非去做妓女,被千人骑万人压吧?啊?哎哟别不说话,你这样子表哥很难做的。”
他十分冷静,老神在在,拿出一块怀表看了眼时间,对黎丞说:“你可以试试,只剩下十四分钟了。从这里到码头,表哥,你确定能顺利到达?嗯?”
“傅擎戈!!”黎丞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那样子简直要被气疯了:“带走!!把这个女人给老子带走!!送她去南非卖身吧!傅大公子玩过的女人,一定是极品!身价也能跟着提上一提!带走!!”
黎丞盛怒,将绑着双手的我狠狠丢在了他一群手下跟前。其中两人拽着我的头发塞进了一量越野车里,我知道凭借自己逃不掉了,也没想着逃,蝼蚁尚且还有偷生的本生。可我连蝼蚁都不如,我想死!可一想到然然,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却还在隐隐作疼。
跌跌撞撞被押着走上前时,隐约听到傅擎戈带着笑意对黎丞说:“即然表哥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想我也该回敬一份大大的礼物才行!礼尚往来嘛。”
押在车里,我就如同被押上刑场的囚犯,那么短暂的时间里,那些过往如云烟消散,我很想记起一些美好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车速很快,听押送我的小弟说,如果在十几分钟内将我顺利送到马头。他们也会跟着遭殃。车子在连翻闯红灯的情况下,被交警盯上,此时激烈的情形,就如同上演着一场警匪大片。
傅擎戈是在玩真的,他是真正的黑道份子!这个身份又有几个人知道?不!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他曾经说过,想要做自己的事情,黑白两道必须都有自己的人。
这种人,从小就过着玩弄权术的生活,藏得太深太可怕了!想到竟然曾经那样无条件相信着他,爱着他,我整个人就止不住发抖。我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用那一脸天真无邪,将我和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终他们甩开了交警,交警越是穷追,路上发生的车祸事故也就越多,所以交警那方也只能妥协通过电子监控来跟踪。
很快,越野车赶到了渡口码头,那里停着一艘轮船,看上去有些年了,很破旧。这些人将我押下车,交给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可能是不放心,其中一个押送我过来的小弟,跟着我上了游轮,到了关口,会转渡回码头。
他们将我丢进一个黑暗的船仓里,没想到人还不少,这些女人瑟缩的发抖着,不断的哭泣求饶,很是凄凉。跟他们一相比,我显得很冷静,独自靠在角落里,不发一语。
轮船很快就开了,汽笛鸣响的声音,震动着耳膜。船仓内摇晃着,能清晰感觉到我正在海上,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我睡着了,很神奇的睡了过去。梦中耳畔有人叫着我,媳妇儿
我猛然惊醒,猛的坐直了身子,将身边那女人给吓了一大跳。
“干啥呢?!一惊一乍的!!”
“到哪儿了?”我下意识的迷茫的问了句。身边那女的嘲讽一笑:“甭管到哪了,还是关心关心你以后吧!”
船仓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那人我是认得的,送我上船的的黑道小弟。他笔直的走到我跟前,蹲下身扣过我下巴打量了我很久,阴恻恻的笑了笑:“听说,你伺候了傅公子很长时间啊?”
“呸!”我吐了一口唾液。
那人带着一脸隐忍,闭上眼吸了口气,抹掉了脸上的唾液,咬牙切齿的说:“敢吐我口水?!看老子怎么弄死你!出来!!”
这人粗暴的揪着我的头发,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甲板走去。
“等下会有一艘小船过来接你,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土叉边划。
我心头一震,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毫不温柔抓着我头发的男人,还以为刚才只是一场幻听与错觉。
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