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间的担忧越发沉重,忽然伸出手去抚上她的唇瓣。
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嘴唇上暖暖的,很痒,很想伸手去挠,被他触摸之后留下一片浅浅的灼烧感,忍了好半天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抬起眼来看着他,眼中像染了一层薄雾,“月苍”
“嗯。”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到心底。
“我我想问你”宗夏踌躇良久,眨眼道,“把我救起来的那个人是你吗?”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看上去十分诱人,沈月苍双眼微眯,脸色不变,“不然呢?”
“可是”宗夏仿佛不确定心中的想法,“你不是不会游泳的么?”她分明记得救她的人动作很是熟练,绝对不是旱鸭子啊
“你差一点死了,醒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他不答反问道。
宗夏咽了咽喉,歪着脑袋想了想,老实交代道,“我暂时只能想的到这个了”
“蠢。”
他一如既往的评价了她,下一秒却忽然凑过身子,覆上了她那两片干裂的嘴唇。不像以往一样急着入侵,而是漫不经心的辗转在外,舌尖轻轻划过,一丝湿润染上嘴角,一点一点的将她嘴上的干裂舔舐,动作暧昧至极,令人酥麻到了心坎里。
宗夏似是不习惯他这样缠绵的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不好意思的想要别过头躲开,却又恋恋不舍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就这样让她死了也值得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院之后,宗夏肺部的炎症算是得到了缓解,只不过受了太多的凉又呛入太多冷水,每天头昏脑胀的,喉咙里痒痒的,肺部沉沉的,稍微一点大动作都会引起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沈月苍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好在公司的事情已经办妥,他有大量的时间来陪她,索性将两人过去分开的时间都弥补回来。
洛允和沈晓可也几乎每天都过来探望她,每一次都带着成吨的美食,对这两个家伙来说,肚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按照沈月苍的意思,宗夏还得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可是新年将近,就在昨天他们又接到了沈老爷子的电话,让二人带着宗夏外婆一同去京城过年。
沈月苍张口就想拒绝,宗夏赶紧阻止了他,答应下来后,便开始吵着要出院了
“你看我都已经全好了,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宗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还特地蹦下床跑了两圈,话还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尴尬的捂住了脸。
其实她真没事了,之所以咳嗽只是因为感冒还没好而已,因为这些天每天打的点滴使她全身冷冰冰的,肺炎是好了,感冒却留了下来。
哪有人感冒就住院的?所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沈月苍不得不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两个人回到家,准备收拾东西去京城,宗夏提前给外婆打了个电话,便出发去接她。
“我陪你去。”沈月苍淡淡的瞥了一眼夺门而出的她,不由分说的抱入怀中,扔上车。
在他的眼中,宗夏已经是脆弱到随便出个门都会出事的瓷娃娃形象,这么大老远的回去,指不定路上又发生了什么。
宗夏知道自己最近多灾多难,也只好任由他陪着自己。
“正好还有免费司机了呢”她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着。
沈月苍看似很不爽的哼了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不甘愿。
汽车缓缓驶动,从闹市区逐渐到了郊外,道路空旷,满眼都是半人高的杂草。
“月苍啊,温漫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宗夏忽然开口问起温漫来。这些天她不说,却是知道的,温漫几次想要杀了自己,那股仇恨如此深怨,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月苍,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一想到有一个时刻想着杀掉自己的人曾经与自己为同事,宗夏便觉得背后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