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从她房里离开后,便回了屋子,也是宫娥们所见,只是没过一会儿,巡夜的太监们便在椒房殿最偏一处的假山后听到了异响,便派人进去查,然后,就看到小环和男子
剩下的不用万公公说,她也明白了。
“这里乃是椒房宫,娘娘是后宫之主,虽说小环是我的丫鬟,我又怎么可逾矩呢,一切事情若真是确有其事,自然交由娘娘处理。”沈飞清声音轻缓,不急不徐,从头到尾,目光就只有小环身上停留一瞬。
而沈飞清话落,皇后眼底闪过意外的色彩,其身旁的万公公同样也很意外。
但是,很快,皇后神色轻微一怔,沈飞清可说的是确有其事?那自然要严问一番了。
“小姐,我是被冤枉的。”这时,小环方才抬起头,双眸红肿,手腕上还有一丝微不可见似被硬物划伤的细痕。
沈飞清冲小环安抚性的笑笑,“你且放心,这里是皇后的椒房宫,娘娘虽然温和但处事公正,断然不会冤枉你。”
小环闻言,这才微微抬头,看着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当真是冤枉的。”
皇后对着万公公一点头,万公公立马指着此时一旁站着的一名太监,“你说说。”
“回皇后娘娘,奴才方才正巡夜,正寻到那假山处,便听到有异响,心好惊疑,便冲了进去,然后便见这两人便当场令人抓了起来。”那太监一幅见到脏事的模样,讪讪的又道,“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在椒房宫行此般事,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听言,余光扫过沈飞清,却见其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面上挂着一丝既不生疏又不亲和的笑容,让人完会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分明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她却似看到一坐巍巍不动的大山,似天地变色,她也仍能镇定不变。
皇后心里隐生不悦,看着沈飞清突然道,“毕竟是四小姐的丫鬟,不如四小姐来审问吧。”
“那飞清就却之不恭了。”沈飞清轻轻一笑,答应得顺当。
皇后眸光轻动,心觉不好,可是又觉着,如此铁证如山,这个沈飞清还能翻得了天,遂揉了揉眉心,摆摆手,“无碍。”
“小环,你可认识他?”沈飞清指着小环旁边跪在地上的不过十岁,相貌年轻的男子护卫对着小环道。
沈飞清话一落,小环连忙摇头,“小姐,奴婢不认识他,奴婢只记得跟着宫娥进了房间,躺在床榻上睡觉,然后醒来便到了那假山里,还见这男子想要”
“你胡说。”谁料,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护卫突然打断小环的话,神情满是激愤,看着小环,欲言又止半天,这才终似下了决心般看着沈飞清道,“回四小姐,其实我与小环是认识的,以前曾在宫外见过,且还互生情意”
“你”小环刚要反驳,便见沈飞清抬手阻止,还看着那护卫,“哦?那你且说来。”
那护卫似没想以沈飞清这般好说话,这般亲切,忙道,“后来,属下进了宫,百般打听下才知道她进了丞相府做丫鬟,暗想此生是无缘相见了,没曾想,今日无意中竟见她来了椒房宫,便悄悄约她见面,她也是满心欢喜,我们就约在入夜之后,假山后见面,互诉爱意,然后”男子面色红了红,这才又道,“然后,我们情不自己谁知听到有异声,小环为了逃脱罪责,当场翻脸,抵死不认。”
小环却是急了,一张脸上早就布满泪水,“小姐,不是这样的,奴婢根本不认识他。”
“小环,既然事已至此,你我真心相爱,你又何必”那护卫此时看着小环,竟然声情动露。
如此一幕,情动深深,当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