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迭生倒是不觉得陈儒天的话有多难听,他还反倒回了他的调侃道:“定西侯爷,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问!”
陈儒天:你还是真的胆子大。
陈儒天也不多说了,他道:“思结旭兴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丞相,当时可以和唐逐月分权的丞相被围攻了,最后贬谪出织挽城,后来在流放途中暴毙了。”
暴毙?
说是暴毙,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要是其中没有唐氏的手笔都说不过去。
萧迭生听完陷入了沉思,他几乎是开口就在为唐逐月辩驳,他道:“你怎么知道就是东安非要杀丞相?”
丞相死了,对于唐逐月来说并不是最有利的。
陈儒天皱眉,他压低声音问道:“萧迭生,你是不是疯了?你在怀疑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是陛下吗?”
萧迭生冷笑,他看着陈儒天,厉声质问道:“陈儒天,你想要讨好皇室,不代表着我就要,你敢否定我说的话吗吗?”
陈儒天不能,因为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唐逐月从来不是一个主动挑事的,至少是不会轻易挑起门阀和寒门的斗争。
她之所以这么做,最有可能会为了东照帝的皇权。
当年东照帝比唐逐月更想要唐氏掌握大权。
“唐倾自小就在为陛下做事,这么多年,她只效忠于陛下,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陛下,你们都可以说她杀人如麻,但是不能把这些事情的错误归罪于她。”
萧迭生上前一步,他低声道:“定西侯爷,别忘了,你要是想要得到想要的人,也得经过东安那一关。”
“萧砚!”
“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们是同盟,但是别逼我和你反目成仇!”
萧迭生撂下这句话就走了,陈儒天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萧迭生居然真的就是为了自己多说的唐逐月的几句戏言而和自己翻脸。
“痴情种啊痴情种。”
“世子,刚刚侯爷进去了,不会发现你了吧?”
江深就躲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唐逐月的马车来的时候他直接就躲起来了。
萧迭生回头看了一眼定西侯府,他摇摇头,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三世子,不和定西侯爷多聊聊?”
萧迭生听出来是红莺的声音。
江深脸色一变,显然,他也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的了。
“这,侯爷不会还在吧?”江深低声道。
红莺从阴暗处的角落里走出来,她看了一眼转角处停着的马车。
她看着萧迭生道:“三世子,我们侯爷有请。”
江深立刻挡在萧迭生面前,他低声提醒道:“主子,这侯爷早就猜到了,她就在等着,咱们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
对于他的担心,萧迭生只道:“我回来就是为了投向她的网。”
江深还想劝说,可是他刚刚张嘴就感觉到了不寻常,他慢慢往下看,红莺的剑锋已然放在了自己的脖子边上。
他听见红莺威胁道:“三世子,我们侯爷请你,你怎么可能不去。”
说着红莺的手腕就越发的用力,江深的脖子流了血。
萧迭生眉头一皱呕,他厉声道:“住手,我去就是了。”
红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萧迭生这便向着唐逐月的马车去了。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