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没事吧?”
本就天旋地转的司琪听到夏寒话时,真想咬死他,不是说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现吗?
至少要把白霖带到澈园啊,可现在,人还没有去就已经穿帮了。
司琪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白霖。果然,见他刚才还展颜轻笑的脸此时正寒意满布。
冰冷的视线在夏寒与她之间来回看了一次,最后与她对视。
“你是苏家的少奶奶?”
他的眸光很冷。暗掀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恨意。吗叉农弟。
“不是。”
司琪快速回着,她并没有说谎,虽然澈园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少奶奶,可她并没有与苏炎澈结婚,也没有和他结婚的打算,所以,自然不是苏家少奶奶。
白霖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扶着她的手抽离,要不是夏寒及时扶住了,已经跌倒在地上。
“那他叫的是谁?”
他的食指指着夏寒。
“”司琪噤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耳边又传来他狂怒的声音,不过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方辰与羽墨寒说。
“你们帮着她算计我?要救的人是苏炎澈对不对?早在两年前他就该死了,现在你们还要想让我去救他。做梦。”
白霖怒到甩手就走,方辰一个健步追了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白霖,十几年的兄弟,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呵呵。”白霖一脸鄙夷,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我有什么不忍心,我还天天盼着他早死呢,否则我死去的妹妹该有多孤单。”
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羽墨寒终于开口了。
“白霖,嫣儿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那不是炎澈的错。”
“不是他是谁?”白霖双眸通红的疯吼“要不是他冷血无情,迟迟不肯回应她,我妹妹怎么可能会傻到为了证明爱他去做傻事,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离开?两年前她才二十一岁,二十一岁。”
多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就长埋黄土之下。
要他怎么不恨。怎么不怨。
“对于嫣儿,我们几个都是真心疼她,可那疼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炎澈也是这样,都是男人,你也该懂,有些爱是无法回应,也回应不了的。”
方辰的声音染上几丝伤感,就像他爱惨了萧漫一样,他的爱绝对不会比秦世辰对她的爱少,可是,他却得不到她一星半点的亲睐。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方大哥,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你多好,多完美,都不属于我,你懂吗?
白霖脸色阴森的可怕,他激动的甩开方辰的手。
“我没有让他回应,既然不爱,就拒绝,他拒绝都不会吗?”
“你要他怎么拒绝,一边是和你的兄弟情谊,一边是对妹妹的疼爱,炎澈他从来都是外冷心热,内心更是细腻体贴,他怕伤到嫣儿,这才选择漠视。”
“所以呢?我该谢谢他的体贴,还是谢谢他的漠视?漠视到我妹妹连命都没有了?”白霖两手死握着拳,还隐隐有些颤抖。
他有本事救任何一个人,只要那个人还留有一口气,可是到最后,他却救不了至亲的妹妹。
那到底是怎样的痛,白霖这辈子都忘不了。
“”方辰一时也语噎,白嫣的死是他们的痛,也像一把无情的刀,劈断了他和炎澈的兄弟情,就连他们也比之前要生疏了。
“白霖。”
“不要再说了,我发过誓这辈子不救苏家人,苏炎澈首当其冲。”
白霖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往前走。
“如果嫣儿知道一定会很伤心。”
羽墨寒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也成功的让白霖停住了脚步,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有转圜的余地时,接下来的话击碎了所有的可能。
“除非嫣儿死而复生亲自跟我说。”
方辰与羽墨寒都没再说话,两个都是兄弟,帮谁太过都不好,他们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到了司琪身上。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倔强的女人有本事说服白霖。
司琪醉的太厉害,她任由夏寒扶着,眼前天旋地转、雨里雾里的世界让她有些反应慢了好几拍,好半天她才在几个男人的对话中明白了点。
好像是苏炎澈欠的情债。
具体白霖为何那般勃然大怒她没听清楚,她只知道不能让白霖走了,不然苏炎澈就没救了。
推开夏寒,司琪踉跄的朝白霖走去,由于步子失衡,一个前扑,扑到白霖怀里。
她死死的拽着白霖胸前的衣服,双颊酡红,醉意娇憨的在白霖怀里抬头,诱红的小嘴微嘟,可爱迷离的看着他。
“白先生,你答应过我救人的,不准走,说话算话。”
白霖下意识要推开她,与苏炎澈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想接触,更何况是苏炎澈喜欢的女人,他就更是讨厌,可是手上的力都攒足,在推开她的那一秒时,看到她娇态憨憨的笑容时,终是没下的去手。
把她扶正,白霖退离了几步。
“我是答应过,可你没说那个人是苏炎澈。”
司琪皱着眉,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喝劲上来的司琪智商开始退化,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单纯、懵懂、不经世事。
“苏炎澈不好吗?你为什么不救他?”
“你先放开我。”白霖不耐,有些懊恼,早知道她酒品这么差就不让她喝了。
“不放。”司琪晃着身子靠近他,紧紧的把他的手抱着,那模样大有打死都不放的架式。
白霖隐怒着,又不好对一个醉鬼发脾气,况且这个醉鬼还是他灌的,凌厉的视线射后夏寒。
“还不快把你家少奶奶带走,丢人现眼。”
夏寒低着头,当没看到,他本来就懊恼死自己了,现在看到司琪拽着他不放,也索性当没看见。
心里默默感叹到,醉了好啊,要是没醉司琪做不出这么死皮赖脸的事来。
至少面对醉糊涂了的司琪,高修养的白霖不会真一把推开她。
见夏寒装死,白霖又看向方辰与羽墨寒,可俩人却看着天空数星星。
这边气还没处发呢,死抱着他手不放的司琪不干了,她瞪着他。
“谁丢人现眼了?你一个大男人答应女人的事出耳反耳,我都没说你丢人现眼,你反道说起我来了。”
“咳”几声轻咳声传来,方辰等人隐着笑,没想到刚才那么紧绷的气氛,被喝醉了的司琪这么一调节反到有些活跃了起来。
白霖没好气瞟了眼俩个忍着笑的好友,真想一掌掐死这个女人,咬牙道。
“醉成这样了,嘴还这么毒。”
“那是。”司琪怂拉着头,声音里有些小小的骄傲“苏炎澈说我有张毒嘴,被毒到的人不死也半残。”
“咳咳”身边几个男人的清咳声又传了来。
白霖也懒的再理会,耐着性子又道。
“先放开我,你醉了,有什么事明天你酒醒再说。”
白霖这点好,那就是恩怨分明,不会迁怒别人,所以他对司琪还算客气。
“我放开可以,但你确定明天我酒醒你还在?”
司琪是喝醉了,也变成了小女孩心性,可智商还是在的。
“”白霖默了几秒,和一个醉鬼说的话可以不当真,于是点头。
“在”
司琪闭了闭醉意朦胧的眼睛,似是在思索白霖话里的真实性。
可把旁边几个男人担心坏了,现在也只有司琪能缠住他,如果让他走了,纵使是他们在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他的行踪。
“好吧。”司琪应着,趁着所有人都没发觉之际,掏出了包里的手烤。
“啪”的一声清脆的锁扣声传来,司琪看了眼俩只被烤住的手,说完最后一句话,身体倒在白霖身上醉死了过去。
“你话里的可信度不高,这样更保险一些。”
白霖看着手腕银亮的手烤,我看了眼倒在他身上的女人,太阳穴突突直跳,人生第一次戴手烤,还是被一个女人戴上的。
“夏寒,把你家少奶奶给我扶开,把钥匙拿来。”
白霖几乎是怒吼。
几个男人方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方辰与羽墨寒仍是低头隐笑,夏寒则在心里为司琪点了360个赞。
走过去扶着司琪,回。
“这是密码手烤,密码只有少奶奶知道。”
言下之意,除非少奶奶醒来,否则这手烤打不开。
白霖心里憋了一股子怒意,他就不信了,一个破密码手烤,还能锁住他。
于是,大部队又回到了包厢里。
“先生,我真的打不开。”被叫来破密专家擦着冷汗无奈道。
“你不是号称没有你解不开的密码?”
白霖声音清冷,那眼神像要直接用手术刀了结了对方。
“可这个密码不一样,它采用的是三重密码,不能有一次错误,只要一错三重密码会自动锁死,除非知道密码,否则打不开。”
破密专家战战兢兢的解释着,鲜少有这样的挫败感。
“解不了就撬开。”
“先生,也撬不开,这是用特殊材料做的。”
“”白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怒吼“那你还不滚,等着我给我剥皮?”
破密专家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也没敢谈钱的事,灰溜溜的走了。
包厢里突然寂静了,白霖看着醉死过去睡在身边的司琪,接着再次看了眼手烤,烦躁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这次出门没有查黄历,下次一定要看好。
他伸手去拿酒杯,却被方辰先一步挪开。
“暂时不能喝。”顶着白霖吃人的怒意,方辰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白霖怎会不知方辰在想什么,也没强求,话中的意思却非常的强硬。
“就算我滴酒不沾,你们也别想让我去给苏炎澈做手术。”
“”
三个男人没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