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觉得,本想靠双手吃饭的她,命中注定就得靠脸吃饭啊,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我材必有用,感谢爹妈,感谢老天,赐予了她一张可以靠之吃饭的脸。 如今,苏小小成了李钰的御用跟班,因为需要靠他勾引帅哥。这不,连带着穿着也都换成了布料柔和的丝绸,束发的簪子也都换成了玉石,愣是将她装扮成了远看飘逸俊朗,近看妩媚动人,因女扮男装,自带一种娇俏可人的小姑子。用无数魅惑的字眼所揉和而成的女郎,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诱惑呢。正如李钰所说,用少量的投资来获取长远的收益,苏小小的存在,越来越被他接受了。 这天,李钰带着苏小小和李三正在何叶斋品茶,何叶斋地处琼州最繁华的街道,临街而坐,从高处看下,四周景色尽入眼帘,最重要的是能很好的物色心仪的美男。 突然,正欣赏各色美男的李钰轻咦了一声,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竟然看见了杨雯,琼州第一才子,长相俊美又有才气,很合爷的口味。可惜爷无数次想请他喝茶都被他拒绝了,尽然还当面指责我伤风败俗,俗不可耐。苏小小,发挥你价值的时刻到了,去将他给爷请上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能上来和我喝一壶茶即可。” 苏小小看着窗外的美男子,骗上来容易,可要跟这臭名远播的李钰品茶,还真有点难度。才子爱佳人,继续用之前无往不利的美人计么?即使骗上来后又该怎么留住他。或许,该改变一下策略,历史上几乎所有才子,都极具傲气,自视甚高,或许用激将法还更有效些。 思考一阵之后,她朝着楼下走去。行至杨雯跟前俯身行礼,然后抬眸盯着对方的眼睛微微一笑。 杨雯盯着眼前的佳人,长相颇美,女扮男装的她更是气质出众,纯洁中带着妩媚,柔美中又有了些英气。好一个漂亮的女郎,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竟让他都忍不住停留了目光。 “敢问女郎,是有什么事吗?” 苏小小微笑着说道,“听说郎君是琼州第一才子,我家少爷想出一对子考考郎君,若对不出,郎君只需请我家少爷品一壶茶。若对出了,那就由我家少爷请客。郎君应否?” 杨雯点头,“有趣,左右不过一壶茶,我应了,只是希望别太简单。” 苏小小红唇微张,轻轻的吐出了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郎君请对下联。” 听了上联,杨雯有些皱起了眉头,□□和反念的读音竟是一样的,收尾同字。上联可分解为‘画上荷花,和尚画’,亦可这么念,‘画上荷,花和尚上。’不同的解读,不同的意境,难,真是太难了。 思考了好一阵,杨雯微微摇了摇头,“我对不出来,心里想了一些,可惜都不能完全押韵,完美的对出。女郎,可否告知下联。” 苏小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要问她怎么知道这上联的,电视上看的呀,偶然调了一个频道,就说是唐伯虎留下的,千古绝对。挺好记的,没想到这么久了都没忘,还能派上用场。 反正话先说死了,对不对的上,都要陪着李钰喝一壶茶的。 “郎君请,我家爷在楼上等您呢。” 杨雯跟着苏小小上了楼,在包房里,当看着临窗而坐的李钰时,杨雯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转身就想甩袖离去。苏小小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郎君,做人得言而有信,我家少爷已经把茶备好了,请吧。” 此刻,杨雯看向苏小小的目光已经充斥了怒火,“这美人计用的不错,我认栽。李钰,茶我喝,这次的侮辱,我杨雯定铭记于心。” 说完后走到李钰的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竟一口饮尽了壶中的茶水。而后拂袖离去。 杨雯的拂袖而去并未让李钰生气,而是哈哈大笑。“苏小小,干的不错,赏。”而后随手丢了一枚金瓜子给苏小小,然后拿起了被杨雯喝过的茶壶,“李三,等下记得把茶壶给爷我打包回去。” 苏小小一手拿着金瓜子,一手抚摸上自己滑嫩嫩的脸蛋,还以为自己是用计谋才使得杨雯上来的,搞半天还是靠了脸呀。 杨雯喝了李钰茶的消息很快就被李钰用各种方式传递了出去,说是有茶壶为证,已被李钰收藏在了家中。 然后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被传的变了味道。 甲男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琼州第一大才子竟然上了李钰的床了,这得伤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乙男继续感叹道,“多好的郎君啊,怎么就受了李钰的诱惑,也做了那断袖之人了呢,可惜可惜。” 丙姑娘伤心欲绝,“杨郎啊杨郎,一直以来,你就是我的爱情,我的信仰,我愿奉献给你我的一片痴心,为啥连最后一点奢想都不愿留给平凡的我们。李钰,我恨你…” 此刻,听到了这些传言的杨雯差点气的吐血三升,他砸碎了家中可以砸乱的一切,满面怒火,握紧的拳头也因为太过用劲,也已变成了青白之色。 待得发泄过后,杨雯深吸了两口气来平复心情,思考了一会儿后叫到,“来人”。 一小厮立即走到杨雯跟前,“爷,有何吩咐?” “替我宴请真个琼州有脸面的公子哥,就说我三天后在香榭园请客。” “是。” 此刻,杨雯真是已经恼怒上李钰了,从前只是厌烦,能不交道就不交道。没想到他的容忍换来的只是羞辱。但这些羞辱,他会一一还回去的。 外面的那些传言李钰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对于祸害了杨雯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感,反而有些自鸣得意。等到收到杨雯请柬的那一刻,他更是喜上了眉梢。 三天过后,香榭园,也是苏小小陪着李钰一起去的。园中,已经集聚了各色美男进入园中后,李钰和苏小小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李钰,今儿个怎么带了个女人来啊,难道你就不怕杨雯生气吗?”说话的是琼州郡守的大公子吴用,这人除了嘴损人有用,玩女人生孩子方面也有用,其他方面还真是百无一用。因为他爹是地方上最大的官,说话也就从来不怕得罪人,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计较。 李钰微笑着应答道,“她呀,就我养的一宠物,也就给我解解闷什么的,宠物嘛,还分啥雌雄啊,能让我乐呵乐呵就行。” 吴用看着如此娇俏的佳人,也有些心动,“宠物吗?哪天也送我玩玩。” “行,再等等吧,等我玩够了送你。” 此刻,苏小小已经在心里正在狂骂,送你大爷的,老子是自由人,惹得老娘不高兴随时走人。 苏小小心里怒火狂飙,真想一脚踹的李钰和吴用断子绝孙。忍,忍,在这等级森严,没有人权的时代,为了小命,还是先做做宠物吧。 “杨雯来了,大家快让让。” 随着人群的闪开,杨雯走到了李钰身前,两人对视着,视线中似乎有火花在闪现。李钰觉得是爱情的火花,杨雯则视之为愤怒的火花。 李钰微微一笑,“杨郎君如今也总算愿意正视我了,真让人开心啊。” 杨雯轻哼了一声,“说实话,你还真不配让我正视你,做人不配,做事更不配。前几日外面都在传我与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请问,我们在做那些事儿时,你是在上还是在下。” 随着杨雯的话出口,周围的人眼中充满好奇,竖起耳朵,静等倾听结果。 “怎么突然说些事,什么上啊下啊的,我就只是请你喝了一壶茶,怎么就传成那样啊。杨雯,我俩那日是什么都没做吧。难道你真想与我做点什么,那我可不会拒绝的。” 杨雯明明是想将他带入自己的话里,然后再狠狠地羞辱他。没想到他竟不按他想象的出牌。说了那些话后,倒将自己给带沟里了。心中那个恨啊… 杨雯一声冷哼,“是的,只是喝了一壶茶,什么都没做。” 这番解释,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怎么相信,如果只是喝了一壶茶杨雯会说那话吗,周围人相互递了个眼神,类似于我们明白的。然后并没有多议论什么。纷纷入席就坐。 放酒菜的桌子是那种一人一张的小案桌,苏小小跪坐于李钰身后,看着案桌上的鲜果酒肉,闻着美食的芳香,口水竟是不受控的往外流。 李钰似乎听见吞咽的声音,侧头斜视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嫌弃她丢人现眼。受了白眼的苏小小立即深吸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心里则开始想着李钰和其他男人做那些事,会是在上呢还是在下,在下的会是什么感觉呢… 酒宴进行了一会儿,周围的人觉得甚是无趣,提议着玩些新的游戏。 作为酒宴的策划者的杨雯开口了,“在坐的各位都是琼州的风雅人物,那么就该干些风雅之事,今晚我们就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来玩上一遍怎么样,在坐的想来都是各具特长的吧。输的人就拿出黄金百两作为获胜者的彩头怎么样?” 有人立即附和着,“好,就这么玩。” 黄金百两,听见这么个词,苏小小立即拿出人民币来换算比较。平均一克就算三百人民币,一两是五十克,百两就是五千克,价值人民币一百五十万。说实话,苏小小心动了,此刻小心脏正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杨雯抬头看了看屋外的明月,似乎感慨颇多,“孤月正当空,想来也会寂寥吧,不若我等就以月为题,或作诗,或赋词,当时是给明月做了伴吧。” 以月为题?此刻苏小小脑中正回忆着语文老师曾严厉要求必须背诵的诗词。终于想到了一首。 她移动身子,朝着李钰靠了靠,“爷,如果我帮你赢了这场比赛,你能否将黄金分我一些啊。” 李钰轻蔑的看来苏小小一眼,“你有这才学吗,据我了解,你还是个半文盲吧?” 苏小小不也不反驳半文盲的事实,但她心里装的可是老祖宗们流传了千年的名句,虽然不知道李钰的才学如何,但想来短时间内,做出来的诗词定不必上那些名句的吧。。 她靠近他的耳边,轻轻的念出了“水调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