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了暗卫去查慕君华的底细。 用干净的水帮慕君华清洗,如此仔细地擦洗三次才给伤口上了药。 慕君华睡得很不安稳,人虽然昏睡过去了,可是燃情的药性并没有解。 看着慕君华难受皱眉的样子,木天泽索性点了他的睡穴,在一旁守着他。 面对被自己救回来的慕君华,木天泽并不能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 帮他解燃情? 在这方面木天泽并不是随便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女人十二三岁就可开荤启蒙的世界到十八岁还独善其身了。 一旦自己帮慕君华解了燃情,必然也会为他负责到底。 可毕竟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木天泽也绝不会自己的一时恻隐就做了自己后悔的事。 然而木天泽也并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想要一个怎样的人来陪自己度过这一生。 同样她也不清楚慕君华是否愿意让自己帮他解药。 木天泽并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强己所难。 天亮了。 院内落了一位一身藏蓝便装短打,配着长剑,身材高挑男子。 来人正是贴身照顾木天泽的槿儿。 人未到木天泽已然感觉到来人气息。 看了看仍沉睡的慕君华,起身无声走出去,轻轻带上门,生怕吵醒睡梦中的人。 “去药铺把这些药草买回来”,递上写就的药方。 槿儿并不问,拿了药方悄无生息的飞身出去。 这也是木天泽喜欢带着槿儿出门的原因,他从不问为什么,只要是木天泽的命令他都会无条件的完美完成。 木天泽准备去灶房煮点儿小米粥。 头部受伤本来就容易犯恶心,吃的不能油腻了。 刚到灶房突然又想起什么,折身去了厢房。 慕君华睁眼入目的就是一顶苍青色的帷帐,头部一阵阵的抽疼,正要起身,有人推门进来。 “你醒啦?”来人似是十分欣喜。 进来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身竹青色短衫,面容有些苍白瘦弱,衬的唇色愈发红润,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即便是不笑也似乎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见慕君华似乎想要起身,女子忙上前走到床边,接着道: “你不要乱动,你伤了头,右脚踝也摔劈了。” 慕君华刚九感觉右脚疼痛,以为是崴脚了,竟然是伤了骨头。不过转念一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也算是万幸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慕君华这时心里还慌着,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否真了逃开了廖志强的魔爪。 看出慕君华暗藏的惊慌,女子出言安慰道“你不要怕,这里是我家,我叫盛溪。” 见慕君华并没有卸下心防,接着说:“我昨天下晌路过佰味居后街,瞧见你躺在地上,也不见人来寻你,只好先把你带回我家了。” “多谢姑娘了。”因为燃情的药性,他声音有些喑哑,眼神也不自觉的有些迷离,显得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你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盛些粥来。” “不麻烦了,我不饿。” 没等慕君华说完女子就出门了,片刻,端了碗粥又回到床边。 扶着慕君华坐起来,拿着枕头让他靠着。 “你摔了头,容易犯恶心,我知道你不想吃东西,只盛了点儿米油你多少喝一点儿,不吃东西伤哪儿能好。”说着就要喂慕君华喝粥。 慕君华心里也清楚这个道理,况且昨天晚上因为廖志强出阴招也没好好吃东西,也不再推辞。 “劳烦姑娘了,我自己来吧。” 接了碗一口气喝完,肚子里有了热气,果然舒服了一些。 女子在一旁含着笑意看着慕君华 喝完。“再来一碗吧。” 其实是因为她桃花眼的原因,只要她不是在生气,就总似乎是在笑,即便是怒视,也有几分嗔怪的情意。 “不用了,多谢。”再次致谢。 又迟疑的拜托:“我家人叫慕青梅的,在南桥客栈雅字三号房住,能劳烦盛姑娘跑一趟递个消息让他来接么?” 盛溪垂下眼眸,旋即又抬眼看着慕君华,定定地说: “不能。” 慕君华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陌生的姑娘打的什么主意。 从身上摸出钱袋递向盛溪。 “我这里有些银两,请盛姑娘收下。” 盛溪好整以暇,笑答: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心在这儿修养吧” 说完竟然自顾的出门了。任是慕君华叫也不回头。 门外,原来槿儿买药回来了。 见到从屋里出来的盛溪大吃一惊,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并没有多问。 原来这盛溪正是他的主子木天泽。 只是自八年前槿儿跟着木天泽,就极少见木天泽的真容,她总是在不同的场合带着不同的易不同的容貌。 今日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前轻易就露出了真容,还换下之前的锦衣,穿一身粗布杉。 “你先去如梦居候着吧。”盛溪,也就是木天泽吩咐槿儿,用的却是传音,只槿儿能听到。 槿儿照例不问缘由,把药交给盛溪,飞身离去。 盛溪带着药去了灶房。 屋里的慕君华见盛溪自顾的离开,试图自己起身,心想着只伤了一条腿,应该可以勉强行走。 不想刚刚还能动一动腿,这会儿竟然两条腿都动不了。 他自是不知道盛溪听到他要走,就行动先于思考悄悄点了他的穴道。 然而这里唯一能帮他的人已经明确拒绝了,青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找过来,慕君华只能不懈努力,期望能动一动。 正努力着,昨晚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又汹涌而至,呼吸也越加急促,身体下方竟然毫不犹他控制的起了反应,内心的羞耻和药物的作用下他脸涨的通红,却不知如何来缓解目前的状况,只能死命咬自己的唇舌,指甲用力掐着手心来保持清醒。 盛溪正在煎药,忽然感觉到屋里人的气息不对,心知是药性发作,立即跑进屋里去查看。 慕君华已经十分狼狈,下身因为药物起了生理反应,浑身涨红,头发散乱,汗湿的发丝贴着脸侧,意识显然已经不太清醒,口中溢出的血流的下巴脖子满是,两手也流了不少血,完全凭着潜意识的本能继续咬着唇握着拳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