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顿路,上港海鲜火锅。
付饶与四五个小兄弟,还有二斌等白涛家的骨干元老,总共十来个人,正在二楼大厅吃着火锅,唠着嗑。
“饶,大哥说的对,咱奔驰有了,宝马也有了,但人味混没了!说真的,当时在屋里的那些人,谁都能不吱声,但惟独我不应该不张嘴,饶,啥也别说了是我心眼多了,篮子了。”二斌挺感慨的举着白酒杯,冲着付饶说道。
“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付饶脸色苍白,几天时间内瘦的腮帮子塌陷,看着挺憔悴。
“你有伤,不能喝,我干了。”二斌说到这里举起酒杯,随即将满满二两多白酒,直接干了。
“茂名也够蛋的了!都这么多年兄弟,咱有啥事儿,可以私下说!他非得b把大哥叫来,硬着管你要个结果。这事儿确实过分了!”另外一个中年也感慨了一句。
“从今以后在白家,茂名是茂名,我是我。能共事儿,但不能交朋友!”付饶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随后扫着桌上的众人继续补充道:“但我俩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和茂名,该咋处,还咋处!”
“饶,要论气度,我们都不如你!中年点头附和了一句。
另一头,赶往埃德蒙顿路的街道上,大旗开着车,茂名坐在后座。
“我发现你他妈可b有心眼了,你和付饶的事儿,你不露面,让我去算怎么回事儿?他要给我点脸色,我他妈能下来台吗?”大旗烦躁不堪的磨叨着。
“你懂个b,我和付饶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我去他不得给我撵出来啊?”茂名皱着眉头松了松领口。
“你他妈都说撕破脸了,那还拿这b玩应有啥用。”大旗拿起副驾驶摆放的昂贵手表盒,随即又扔在了座椅上。
“有涛哥在,我和他即使撕破脸,那表面上也得过得去!你以为我这手表是给他买的?我他妈这是给涛哥买的他希望我这么做,知道吗?”茂名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我看你就多余他妈的扯这事儿,不和就是不和,整这些弯弯绕干啥?”大旗特别反感的撇了撇嘴。
“你啥时候学会拐弯了,你啥时候就算成人了!都他妈眼瞅奔四十了,怎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呢。”茂名无奈的叹了一句。
“别b教育我,我告诉你昂,就这一回,下次你他妈爱找谁,找谁。”大旗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在白家,我就你一个兄弟!不麻烦你,麻烦谁?”茂名叹息一声,脸色认真的说道。
“,你瞅给我整这一身皮疙瘩。”大旗笑了一下,心里暖和,但嘴硬的回了一句。
二十分钟以后,车停在了上港火锅门口,大旗推开车门,拎着手表盒走了下去,而茂名看见大旗瘦弱的身躯走进去以后,咧嘴一笑,直接开车离去。
与此同时,国会后胡同里。
“人在哪儿呢?”一把生锈且斑驳的沙喷子枪管,直接顶在了一个青年的脑袋上。
“哥,你就多余拿枪我是茂名弟弟,你问我,我就说呗他在上港火锅呢,和几个朋友吃饭谈站队的事儿呢。”青年额头冒汗的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唰。”
拿着沙喷子的人,扫了一眼青年胸口的工作牌,随即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发是吧?我记住你了!今天,我没来找过你,你也啥都没跟我说!但如果我去上港火锅没看见他,那你最好跑快点要不,让我抓住,你就遭罪了!”
“大哥,你不用嚇我我就是混口饭吃为难谁,都不会为难自己。”青年连连点头。
“唰。”拿着沙喷子的人转身就走。
火锅酒店里,桌上摆着昂贵的手表盒,大旗坐在凳子上,低头剪着指甲。而付饶披着外套,里面套着睡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大旗旁边,一声不吭。
酒局气氛瞬间变得沉闷异常,二斌等人也闷声抽烟,桌面上只有火锅沸腾的声音。
“我来都来了,你拿着吧。”大旗沉默半天,低头吹了吹腿上的指甲碎屑,语气沙哑的说道。
“大旗,表是你送的我能要。但茂名让你拿的,我真收不了。”付饶干脆的回道。
“不是一家人了?”大旗抬头看向了付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