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鹤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双腿无力之外,上半身差不多能动了。伸手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通透乳白的玉体中央一抹缥缈的淡紫色,形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鹤。
“吁!”一声高亢的马叫立马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李骁鹤面无表情得看向山谷入口处那匹犯二的小白马热情嘚嘚地跑过来,甩着鲜红大舌头就要糊她一脸。
“吁”小白马歪着头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在问她干什么,萌的要死。李骁鹤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未成年犯二的时候还真可爱。
“醒了?”白袭拎着一个包裹走过来,神情淡然的仿若昨日调笑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他走到跟前将手中拿着的一件镶满绒毛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弯腰时长发垂到李骁鹤的脖子上,微凉。
“多谢。”
接过毛茸茸的披风道谢后,李骁鹤伸手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竟然是她的手铐,望远镜和匕首。
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白袭竟然帮她找回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感激。
她抱着东西抬头郑重道,“多谢!”
白袭轻轻地地应了声,李骁鹤心里却是真的感激,这些东西或许没什么用,但却是她心里对原来世界的寄托。
“不用谢,不过”白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扬眉浅笑道,“在下走南闯北,走遍了沧澜七国,自问见识过不少稀奇的东西,但姑娘的这些东西,除了匕首外,我却是一个没见过。”
“不知姑娘可愿为在下解惑?”
白袭虽半弯腰,却依然比她高,明明和善温和地笑着,却颇有压力。
“呃这个”李骁鹤眼神飘忽,“这些东西是玩具,我自己做着玩的。”
“原来如此。”白袭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然后拿起他挂在腰间的玉佩给李骁鹤看了看,“看来在下的玩具比较无趣啊。”
“呵呵”李骁鹤干笑两声,穿越这玩意儿在小说里火的很,但是对古代人来说就跟妖精没两样,眼前这男的看着温和,要是脑子一抽,把她架起来烧了咋办?
她现在有伤,可干不过他。
“我还有多久才能动啊?”她问,没有武力的感觉太不安。
“怕我对你心存不轨?”白袭伸手勾住她李骁鹤的下巴,眼神里带着趣味,然后在下一刻敛去眼底的情绪,“你身上的伤未好,七日之内最好不要着凉。”
冷漠的人,李骁鹤心想,看似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但也仅止于此,没有人能离他更进一步,
“多谢。”点了点头,手无意识地摸着披风上的绒毛,触手间柔滑细腻,是价值千金的东西,心说这人正常的时候还挺不错的。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一位黑衣男子忽然鬼魅般出现在白袭身后,面容俊朗无表情,整个人像剑一般气势锐利,腰间理所当然地配着一把剑。李骁鹤心里一惊,她知道白袭不只是个普通商人,也知道他肯定会些武功,也有可能防身所用。但这个黑衣侍卫的武功也如此高深,那白袭的身份和他的出现就不简单了,甚至连救她也是值得怀疑的。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不熟悉,对于白袭她也同样存着几分防备。
“他是我的侍卫,桑宁。”白袭主动介绍,其他也不多说。李骁鹤不在意地点点头,桑宁面无表情地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喊了声,“公子,请。”
白袭点点头,却转身一把抱起了李骁鹤,向马车走去。
李骁鹤张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反正她又不能动,谁抱不是抱呢!
那厢,侍卫桑宁身体僵住了。
“桑宁。”白袭轻轻地一声,桑宁抖了抖,立马恢复一本正经坐上马车扬起鞭子,小白马死皮赖脸加欢快地跟上。
李骁鹤坐在马车上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上下打量着这辆古香古色的马车。
真的马车唉,都是古董哪,她想。
“你需要休息。”白袭对她那好奇的小眼神感到好笑,“姑娘没坐过马车吗?”
李骁鹤脱口而出道,“在我们那儿,马车是用看的,哪还能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