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小姐呢?需要安排人留在意大利暗中保护她吗?”阿义硬着头皮问。
沈逸峻脚步停顿,伫立了片刻说,“她身边有牛非凡,派再多的人过去,也是徒劳!”
阿义站在风中,思量主子这句话。
主子这么说,是怪罪他们保护温小姐的功夫不到位吗?
还是,主子已经决定把温小姐推给牛非凡?不再管她了?
容小天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阿义,走吧,别想太多了。”
阿义回神,提醒道,“容医生,你以后还是叫我阿光吧,我现在只是阿光。”
容小天微微一笑,“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当年,主子一行坠机深海的消息,让他悲痛了很久。
怎知,大半年后,竟有人告知他,他们一行没死,只不过接下来,他们要改头换面,以另一种身份回归。
他尊重主子的决定,配合瞒着温海蓝等人。
一晃,就快四年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主子跟温海蓝母女也重逢,并且结婚了。
他以为这就是主子要的生活。
不想,好事多磨。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让他觉得,昔日的风平浪静已经被打破。
接下来的惊涛骇浪,何时会到来呢?
泰国。
流经密林的湄公河上,电闪雷鸣,风急雨大。
一艘普通的船停泊在河边高耸的杂草里,随风飘摇。
船舱内,灯火暗黄。
一个头发微卷的男子坐小茶几旁边,轻酌当地香醇的白酒。
“西蒙先生,恩佐已经乘船往这边来了,不过雨势太大,估计会比预期到达的时间晚一些。”牛二小声汇报。
牛非凡看了看腕表,时间是当地凌晨一点。
离某人限定的四十八小时,还剩五个小时。
他端起白酒杯,一仰而尽。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牛二凑他耳边,说,“都准备好了,东西是素坤先生给的,干净利索。”
闻言,牛非凡眸里闪过一丝阴鸷。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意大利长途。
接电话的是素仑。
“海蓝宝贝的情况怎样?”牛非凡开口就问。
“孩子流掉了,她醒来后很伤心,一直在默默的流泪,什么东西也不吃。”
素仑一边说,一边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病上躺着的女子。
那张昔日娇美如花的脸,此刻红肿溃烂得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素仑轻叹,“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抵御病毒发作的药剂,药剂的副作用估计会让她很难受。”
牛非凡默了一下,道,“马上解除对素拉的禁闭,让她到医院陪着。”
“非凡,你的意思是,素拉不用下放到越南了?”
“暂缓,目前,一切以海蓝宝贝的身体为重!素拉是她在意大利唯一能说上话的女人,你让素拉好好安慰她!”
顿了顿,牛非凡强调,“记住,提醒素拉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的,我明白。”
牛非凡又问,“家里的黑玫瑰,都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