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现在出问题了,找我出去顶雷!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为政府旧房棚户区改造投标的形象工程,我们所有材料在市城建局都有备案,我们中标时获得了市长的赞誉,这次仅仅是意外事件。”沐又安带着不悦说。
“是,是!我说了,但他们仍要求递交材料,停工审查。您看材料要怎么给?”
沐又安气得握紧了手,“工程类项目一直都是季总负责,我不完全清楚,我要先回去看过你们的材料后,再提交。你知道不知道,出这种事情,股市一开盘,乾安的股票会下滑多少点你看没看到,季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有那个楚湘,我们现在重点培养的新星,刚刚过了我爱唱的初赛,一个月后就是复赛,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
“是,是!”男人低头擦汗,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沐又安要转身回病房,恰巧看到不远处静立的周嘉敏。他深深地吐了口气,走到周嘉敏跟前,语气温和一如平常,“嘉敏,我现在公司有些要紧的事处理。这个时间不好找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在医院照看一下哥,他还没醒,病房里有陪护床委屈你在那休息。”
嘉敏看着沐又安焦虑的眼神,又特意放柔语气同她讲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朋友需要帮助,自己当然不该拒绝,“你去忙吧,反正我也没事,今天我在这陪护。”
沐又安如释重负地嘘口气,拍拍周嘉敏肩,“嘉敏谢谢你,明天一早我叫人来接替你。等忙完这阵子,我再好好答谢你。”
周嘉敏用手在沐又安手上拍了拍,“不用客气的,你不是说咱们是朋友吗,快走吧!”
对于周嘉敏的温婉与体谅沐又安很感激,但现在有一堆火烧眉毛的事情要处理,他只能先去一一解决问题,无暇顾及个人感受和儿女情长了。
周嘉敏走进病房,季予乾仍在昏睡中。剑眉微皱、薄唇紧闭,面部一贯生冷的线条因为沉睡变得柔和。她不解为什么楚湘会在那,更不知道楚湘为何会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他,现在他已经脱离危险,而楚湘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周嘉敏心知去手术室外等楚湘显得过于刻意,但因为惦记楚湘并无困意。随意翻出放在包里的一本书,坐在季予乾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
翌日,早5:00,季予乾从头痛中缓缓睁开眼睛。他环视病房一圈,一些仪器不知疲惫地工作着,他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转头看桌子,才发现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周嘉敏,长长的睫毛盖在她那张清秀的脸上,齐腰的长发垂在一侧,头下枕着的手指都破了,隐隐可见血迹。
季予乾心生感动,这个小女人,很特别,也很奇怪。他们仅仅有几面之缘,如果说之前救他是助人为乐的本能反应,现在她为什么又不眠不休地在这陪护呢?
季予乾动了动,想伸手拿桌上的杯子,但周身的疼痛使这样简单的动作,变得难以企及。他不得不停止动作,而因之前他动作引发病床细微的响声,唤醒了旁边的浅睡的周嘉敏。
周嘉敏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季予乾的目光,她立刻坐直身,“季总,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