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黄色的斜阳透过落地玻璃照进,墨言才敲响了江一川的门。
他应了一声,便忍不住马上问“怎么样?”
“技术部门那边”
“我是说她。”
墨言一愣,面有难色地说:“钱小姐已经回去了眼睛有点肿。”
“嗯”他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心里犹豫着一件事,“继续说吧。”
“钱小姐说不出对方的身份,只说交易地点,估计没什么用。集团的监控我查过了,顶层的所有摄像头都在同一天故障,应该就是那天做的手脚。”
江一川冷哼一声,浓眉紧蹙,“安保部没上报?”
“今天人事部才报告,一个安保临时提出辞职,还赔付了一个月的工资给三越,不仅如此,当时负责项目的一个副经理,也消失了。”
男人的双眸逐渐变得阴冷,“看来已经谋划很久了。”
“董事长,要报警吗?”
“不用。我们没有证据。”就算自己不追究钱澄的事,也难保记者和警察会放过她。
“但是如果不把保险箱失窃的事情报上去的话”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他的声音冷冽,不怒而威。
墨言在他身边多年,鲜有听到他这样叱喝自己,只得闭上嘴,“是。”
“先回去。”
一路上,无论是路边不规则的大树,抑或是天上朵朵晚霞,江一川都似乎能从中看到钱澄的轮廓,她就像风筝,离得自己越远,他越想握住。
下车,抬头,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此刻正亮着灯,还好,她没逃掉。
推开门,看见范珊珊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一川,你总算回来了。”她放下杯子,缓缓地站起来,眉眼之间写满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