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红杏神色镇定,不惊不诧的等她说完,才悠悠道:“难道秦姨娘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坐上君家主母的位置吗?”
秦姨娘震了一下,望着一脸闲适的君红杏,心中错愕竟是不能接话!
君红杏浅浅一笑,徐徐又说:“红杏虽然眼拙,却也能看出连澈哥哥器宇不凡,不久的将来,定有破云而出大放异彩那一日!而君家嫡子君浩南色欲熏心凶残成性,有他在上面压着,连澈哥哥想要出人头地只怕很难”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秦姨娘一眼。
然而,她语气笃定,似乎早就料定了秦姨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含笑继续说道:“秦姨娘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应该为连澈哥哥打算打算!连澈哥哥纵有盖世才华,可说起来始终是个庶子!而且君家这一池子水实在太污太脏,将来他有了功名,被人问及出处,只怕也会被人低看一等,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说到这里,她才抬眸看向秦姨娘,语气倏然之间有了寒意:“秦姨娘,你可有想过那一夜是谁要将连澈哥哥沉溺在湖中?”
秦姨娘脸色发白,心乱如麻,被她如此一问,惊悸的低声道:“是谁?难,难道是夫人?”
君红杏含笑望着秦姨娘,用沉默故意将秦姨娘的思维往沈氏身上引。
秦姨娘越想越害怕,片刻后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绞着手中锦帕,无措的喃喃道:“我知道!我就知道定是这府里的人!,若不是这府里的人,他们如何会知道我的澈儿每夜都在花厅下面读书?若不是这府里的人,他们如何会事先便准备好铁链和那么大一块河石?如果不是这府里的人,为何他们将我的澈儿沉入湖塘,都会没人看见?”
“秦姨娘现在能明白,也还不算晚!”
君红杏将那包草黄色的纸包又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冷静果决的说道:“宜早不宜迟,就今天晚上吧!过了今夜,秦姨娘你就是君家主母,连澈哥哥就是君家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