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已是不敢怠慢了,忙不迭的匆匆去了暖阁,这暖阁近着崇文殿,乃是天子休憩读书之所,阁前白玉为阶,黄墙之上便是闪闪生辉的琉璃瓦,蔚为壮观,数十个大汉将军穿着鱼服按刀顺着玉阶一字排开,不怒自威。
刘瑾蹑手蹑脚推门进去,便见那阁楼的深处,小天子隐在阴影之中,御案上的金漆烛台打翻在地,地上还散着一地的碎纸片儿,刘瑾晓得天子动怒了,忙弓着身,谄笑道:“陛下,怎的不掌灯,这儿门窗小”他习惯性的掏出火石,正待要将烛火都点上,那个子还未长开的天子哑着嗓子道:“不许点。”
“是,是,奴婢不点。”刘瑾连忙收了火石,退开几步。
“今儿不是你当值,你怎的来了。”天子看着阁边满架子的书,却没有回头看刘瑾一眼。
刘瑾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天子的背影一眼,哭笑不得的道:“陛下,奴婢听说,浙江提学都督何茂上书请辞”
“嗯?”天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刘瑾继续道:“奴婢私以为,陛下万万不可答应,何茂乃是忠良,素有贤名,连奴婢也听说过他,他学问好,品德又高,为人率直,最紧要的是他还两袖清风,这样的人陛下万万不可将他马放南山,不但不能准他致士还乡,还理应将他诏入翰林,许以侍讲之职,好生重用不可。”
“啊”天子不禁发出惊诧的声音,这时他旋过身,只是内里实在有些阴暗,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他的清澈的眼眸却乍现刘瑾眼前,眼眸里显然带着狐疑:“朕以为刘伴伴巴不得他告老还乡。”
刘瑾像是一下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何茂这样的大忠臣,正该为陛下效命,奴婢怎会起这样的心思。奴婢是什么样的人,陛下难道不知吗?”
“哦。”天子显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朕只是没想到罢了,想不到你竟如此懂事,倒是为朕省却了一个大麻烦。你当真认为何茂可堪大用,不会糊弄朕吧?”
刘瑾伸长脖子,一脸神圣:“此乃仗义执言。”他脸不禁抽搐了几下,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然后小心翼翼的道:“还有一个宁波秀才,叫叶春秋此人”
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见陛下的脸上凝重的神情舒缓了许多,他也不有舒了口气:“此人也是极好的,奴婢很喜欢他,国家有这样的俊杰,都是因为陛下的福气。”
天子扬了扬眉,叶春秋有一点印象,他嘴角微微勾起,又将脸侧到一旁,留下了半张稚气未脱的脸在朦胧光线下。
天子抿抿嘴:“哦,那么,就如此吧,朕也可以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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