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良离开后,田可欣悄悄从二楼楼梯口站出来,安静的望着坐在沙发上苦笑的许轻然,而脾气接近于要爆炸的周覆正盯着院子,负手握拳的思考着什么。
许轻然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田可欣,伸手摸着她头上戴的大大蝴蝶结,“你相信这世上的神话和童话故事么?”
田可欣稳定下自己不安的心,不该再想许轻然今天没有还击的辩护,谁说眼前的女人是机器,是怪物?真正的怪物是大人们自私而扭曲的心。
她表情再漠然不过的回答,“我从小就不再相信过那么不靠谱的东西,不过是披上美丽外衣为了让小孩知道真理的虚幻故事,我可是一路相信自己走来的女艺人!如果相信仙女能救我的话,我找律师姐姐做什么?”
许轻然双眸半眯的一笑,如果有人说十二岁的田可欣是怪物,那么这个怪物绝对是田爱莉一手创造出来的,难道任由她在阴影里成长?
“相信自己的女艺人,我一定会带你走进新的童话世界,我可是从来没有败诉过的律师,怎么可能栽在你这个小鬼头手里?”
得到肯定的说法,田可欣嘟嘴抱住许轻然,“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我喜欢你给我安排的学校,我会努力做功课的。”
晚饭时人们都没有见周玉龙的身影,家里管家打来电话,说周玉龙在酒店陪老朋友叙旧,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周覆听完电话不满的“切”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蕾朵说的没错,周玉龙吃里扒外的叛变了,这才没脸回来见人。
许轻然晚上没事人的躺在床上看小说,周覆在阳台来回踱步,停下来的时候想抽烟,结果被屋里人盯得直接把烟盒丢到院子里,“我最近可没抽烟,出门的时候总要给其他几根吧?”
许轻然把小说合起来,伸懒腰的笑道,“我没强制让你戒烟,大不了要孩子的日子推迟一个月,你要不着急,三十岁戒烟都可以。别在阳台走来走去,晃的人怪难受。”
他坐在屋子漂亮的欧花大椅里,从桌子罐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塞嘴里,“我着急,非常着急,家里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结果三十岁再要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哪方面有病。听了羽田良的话,难道你心情不焦躁?什么叫简单粗暴的婚姻!我们婚姻质量有那么差劲么?还是说我配不上你?”
哪有?羽田良不是把他夸的挺好么?最起码比她强多了,周覆同学知道怎么隐藏自身,分明刚做过那么激烈的事情,站出来都面不改色。
许轻然怅然的一叹气,像是抒发婚姻走到尽头的哀怨,“周覆,你要冷静,有本书说的好,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真会玩儿。”
周覆被吓得差点把嘴里糖卡到嗓子眼儿里,还以为她真被羽田良说的恐婚了,抬腿在她屁股踹一脚的嬉闹,“这时候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吓死老公,你就是寡妇了。”
许轻然无所谓的和他逗趣,“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怕你气的又复活过来啊。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让你离婚,你就会离婚?”
周覆不再说话,没有人能左右眼前女人的思想,他们的婚姻是只属于两人。
许轻然笑嘻嘻的趴在周覆后背,解开他头发的皮筋,发丝刚好能垂落在肩膀,望着他邪魅俊雅的侧颜,面部线条不那么分明的话,确实有当美人的资质。
老公长着一副招桃花的脸,真是让人担心啊,再说他又那么会处理事情,即便真出轨了,说不定这辈子她都不会发现,吹气的问,“周先生,要不要把未完成的事情与周太太再玩一遍?今天是安全期,估计明后天会来大姨妈,到时候让你忍一个星期,可别怪我没提醒。”
周覆扭头凝视着依靠在肩头媚笑的女人,难得她会主动的撩拨,把人抱在怀里,目光死咬着睡衣里快要脱跳而出的小白兔,柔笑的说,“周太太越来越玩的开了,待会儿你要再敢催我快点的话,我保证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第二天清晨,周覆开着小菠萝带许轻然他们来到田爱莉住的五星级酒店门口,田可欣举着望远镜,指着和田爱莉一起走出来的男人,“看到那个保镖没有?”
许轻然拿过望远镜观察中年高壮的男人,“看到了,穿着一身西服,像是保镖,但绝对不是专业的,技术方面非常的业余。”
田可欣继续神秘的说,“那男人根本不是什么保镖,就是我们在日本的房东先生,田爱莉在日本没有什么可靠的朋友,房东是她唯一相信的老实人,只要能套到他的证词,让他说出田爱莉种种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