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红酒味还未散去,香香甜甜的,让我更加迷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似顾琛身上那么浓,没有逼你马上接受,却是慢慢浸入。
忽地,我身心莫名地慌乱,大惊失色,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
局势逆转,我瞳孔骤然瞠大,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而他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像在跟我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突然感觉我看错了这个人,他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不,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可是我太气愤了,我从来没被客户这么吻过,连蜻蜓点水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像这种深深的舌吻!
除了顾琛。
我有点烦躁地想要推开他,可一想到秦超在旁边看着,我只能蹙着眉任他索取。
他一直扶着我,力道不轻不重,因为我喝得太多,身子勉强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嘴唇贴在我唇上,出声:“他们已经走了。”
我一顿,一把推开他。然而我根本就站不稳,因此还差点摔跤,幸好袁飞眼明手快及时捞住了我,他半弯着身子,而我面对着他,离地面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这画面实在太养眼。我差点被吓死,可这个时候他还有心调侃:“看吧,利用完就推开。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靠,飞飞小同学,我跟你很熟吗?
“拉我起来!”
这样半躺在空间里,真的很累。可等了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笑。我一气之下,想借助他的臂力站起来,正在我用力时,他一个往上提的动作。我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又是被他满怀地抱着,嘴里还噙着笑。
“生气了?不好意思,刚刚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神经绷得太紧了。”
是吗?
虽然他的话让我动容,但这回我可不相信了。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夜幕之下,会所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全数落入车里人的眼中。
晚上喝得过多,胃有些不舒服。跟兰姐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在家睡了一天,隔天听兰姐说这个单是袁飞结的,给我的提成特别高。
我跟她提了许文文,她并不知道她是顾琛未婚妻的事儿。貌似他们订婚是很久以前发生的。
就这样稀松平常地又过了三天,这期间,秦超没再给我打电话,也没有来找我。
我正在化妆间里描眉,露露跟我说,小芳怀孕了,是唐犇的孩子,正在纠结要不要,想问问我们的意见。
说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遇到怀孕的很少,因为基本上一怀孕,肯定就是打掉的,一来影响工作,二来也不会有人承认,就算是被,也不可能要孩子,我们不过是男人泄欲的工具而已,孩子算什么?
可是打胎,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又很大,所以,大多都会小心翼翼,除了那些思想不单纯的。
我很诧异小芳为什么会怀孕。因为之前跟她聊过,她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家里穷。她是个爱读书的姑娘,可因为没钱只上到了初中,现在又是因为钱的事儿不能让弟弟读书。她不希望她的弟弟跟她一样,从农村里出来后什么都不会做,又是男孩子,没钱的话就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没房没车,又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的?所以入了这一行后,她的钱基本都寄回家了。她说,等她再赚几年,赚够钱了就回老家,过过安稳的日子。
可想而知,她会特别小心不会让自己怀孕的。既然怀上了,定会毫不犹豫地打掉,怎么还会纠结?
最近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她也不会经常来会所,要不是露露说起,我都快不记得我还有这么个姐妹儿了。
其实。她明里暗里帮了我很多忙,别看她平时一副小绵羊的模样。
我燃起一根烟,望向露露,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精神不太好:“你好像瘦了,减肥?”
本来是想问问她对于小芳怀孕的事儿是怎么个想法的。
我这么一说,她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不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可能看起来有点憔悴吧。”
“有什么事儿就说,你这不在状态的样子让我有些意外。”
我不太会用嘴巴关心人,能说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露露也习惯我的行事,点头嗯了一声。
小芳的事儿我也没再问她了,我总感觉她有心事,也不想她再操心。
不久兰姐便来跟我说,坤哥不同意我离开,因为我当初是被到这里来的,既然到这里。那就是这里的人了,除非有人将我弄出去。
我勾了勾唇,冷然一笑:“没事儿,那就待着吧。”
其实我还真忘了我跟兰姐提过这个事儿,七天的时间过得可真快,数数,当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兰姐说我变得可真快,才几天时间,就像变了个似的,之前还要死要活地非要离开,现在又这般无所谓了。
人要变,何须需要时间?
晚上的时候,顾琛来了,带着许文文,身后还有两个陌生的保镖。
我有点想不明白,他们来,干嘛要叫我。
此时我正站在他常在的会所里至尊。
这个地方总是让我有太多的想法。
今儿个许文文的表现就是傻白甜,虽跟自己的形象走近。但我却觉得格外恶心,毕竟前几日她那泼妇的样子至今还让我难忘。
其实只要知道她是谁,我肯定就不会忘记。
顾琛的怀里拥着许文文,确切地说,有点像护。
他阴沉着一双眸子,一刻不停地盯着我,我觉得有些不妙,难不成是来帮她出气的?要真是这样,这犊子护得也太夸张了吧。
“人就在这儿,你想怎么处理?”
沉默了许久后,他终于说话了,嗓音温柔,却是征求许文文的意思,果然是来讨债的。
许文文咬了一下唇,更窝在她怀里,忸怩了两下,说:“不要了,都过去了,我也没什么事儿。”
那神情还特别委屈。
这世上还真有像她这种看了想扇耳光的人,怎么就这么作呢?
可眼里出西施,顾琛却是拧了眉,不悦道:“那怎么行?你就说你的,我让她做就是。”
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家奴隶。
许文文看了我一眼,最后勉强地说:“那就让她跟我道个歉吧,一切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