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一想着要和丈夫分开,便是惶然起来,她看着丈夫,眸子里满是担忧,邵元毅看出她的心思,温声道“你不用用担心,就在谷米村等我,我将事情里了结,就来接你,”
香秀心知自己没有见识,性子也温弱,倘若邵元毅真有个什么事,她也是帮不上忙的,若要跟着他,甚至还会拖累他,
“夫君,你去尚水镇,是要躲仇家吗,”香秀握住了丈夫的大手,她虽不晓得邵元毅之前究竟和旁人结下了什么仇怨,可也能猜到邵元毅这次孤身前往尚水镇,也定是为了这事,不然,他是决计不会把自己抛下的,
邵元毅不愿她担心,只道“你别多想,在家等我,”
香秀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落下淡淡的光影,“我知道自己没用,什么也帮不了夫君,,,,”
“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帮了我大忙了,”邵元毅打断了她的话,大手拍了拍她的纤腰,
香秀看着丈夫温煦的眉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将脸庞贴上丈夫的胸膛,轻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等着夫君回来的,”
邵元毅没有再说话,只揽紧了她的身子,
翌日,陈老汉的情形稍微好转,已是能睁开眼,和香秀说两句话了,香秀见状,自是喜不自胜,原先她没回来,俞氏压根也不管陈老汉的死活,如今有了女儿的精心照料,比起之前自是一天一地了,
当晚,邵元毅带着香秀回到了谷米村的家,因着许久没有人住,家里已是落满灰尘,邵元毅将床铺打扫了一番,便让香秀睡去,
香秀累了这两日,浑身的骨架都好似要散了一般,可躺在床上,倒反而睡不着了,
如今水仙也已经嫁了人,倘若邵元毅没有要带她回京,那他们大可以搬回来,无需在山里住了,
香秀向着丈夫看去,就见邵元毅已是合上了眼睛,他的剑眉乌黑,鼻梁高挺,即便在睡梦中,也仍是透出一股子英气,
香秀有些心折,只轻轻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继而枕着他的胳膊睡去,
邵元毅依旧是闭着眼睛,被妻子吻过的唇角,却是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香秀听着丈夫均匀的呼吸声,心头说不出的踏实,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似有一座能让人倚靠的大山,足以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这一觉,香秀睡得很沉,也很香,
不知过去多久,香秀却是蓦地醒了,
院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向着他们的屋子,越来越近,
“夫君,,,,”香秀刚开开,就听“嘘”的一声,原来邵元毅早已醒了,
男人慢慢的坐起身子,从枕下抽出了一把长刀,香秀刚瞧见,便是吃了一惊,她压根不知道,丈夫何时将这一把刀放在了枕下,
邵元毅握住了刀柄,暗夜中,男人的眼眸黑亮如电,虽是一声不吭,浑身的肌肉却已是紧绷起来,犹如蓄势待发的猛兽,“夫君,是不是有人来了,”香秀情不自禁的攥住了丈夫的胳膊,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让邵元毅听不清楚,
男人一手握着刀柄,另一手则是握住了香秀的小手,他没有出声,只将妻子护在身后,留意着屋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