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建明的推测无出左右,他老婆和老妈第一反应仍旧是反对,他老婆差点没抄起扫帚把吴庸和林刚当场扫地出门。
但听了周建明的“因果报应”论之后,还是动摇了,犹豫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得到家人的允许后,周建明便同吴庸、林刚一起,到了S市。
按照医生的说法,周建明的残疾并不影响捐献,但他毕竟已经年过半百,身体的情况是否能够支持他采集造血干细胞,还需要体检后才能得到答案。当然,在这之前,还得先配型通过,才能继续后面的步骤。
配型结果出来还要一个星期,周建明先回了K县,周光伟也从家里回到学校,迎接即将到来的考试周。但他没好意思再来医院看林梨,林梨一家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周光伟,只等着周建明的配型结果出来。
吴庸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周建明身上,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骨髓库这边一直没有通知林梨,告诉她找到了一个初配相符的人。即便搜索匹配需要一定时间,他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和林刚带周建明回S市那天正好是星期三,去京剧院学戏的日子,鉴于林梨这边的情况,吴庸只能厚着脸皮给余老板打电话道歉,告诉他这一周还是去不了。
让他感到讶异的是,江月白也和他一样,这一周依然请假。
“要不然你们俩之间沟通一下,选个两个人都能来的日子,不然咱们这唯一一个成人班也要办不下去了。”余老板很是无奈。
吴庸再三向余老板保证,这两个星期是特殊情况,不过,他还是从余老板那里要来了江月白的联系方式。
虽然81576那里也有,但直接打电话过去,可解释不了他从哪里知道她手机号的,万一和余老板一提到,就得露馅。
余老板给吴庸发来手机号之后,吴庸也没含糊,立刻给江月白打了个电话。
“你好,是江月白吗?我是和你一起学京剧的吴庸。”
江月白的声音很疲惫,对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似乎感到很意外:“你有什么事?”
“我听余老板说,你这周三也没空,就想和你商量看看,什么时候你比较方便,我们干脆把上课时间调一下。”
“……”江月白沉默了片刻,“不好意思,给你和余老板添麻烦了。只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家里有点事情,没办法兼顾到京剧院的课程。”
“要不然,你替我跟余老板说一声,这一期的课不用考虑我了,他带你一个人就好,学费我也不会退,毕竟是我这边的失误。”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事吗?”吴庸察觉到江月白的不对劲。
“你……”话已经到了嘴边,江月白却突然止住,“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突然被人挂掉电话的感觉,十分不爽。
不愿说就算了。
“81576,你能查到骨髓库搜索到江月白和林梨的初配相合没有吗?”
“骨髓库工作人员已经联系过江月白,但她拒绝了捐献。”
吴庸默然。
因为历年来的悔捐事件以及各方面的考量,骨髓库、红十字会在对于动员供者方面,不会像他去找周光伟时那样,一切只向“想办法让他答应”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