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招了?”
宫珝勾唇一笑,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特别的冷,秦夏眸光微微一闪,她觉得宫珝有时候挺像霍崇的。
好在她连霍崇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都能适应,何况宫珝性格比霍崇好太多了,至少宫珝不会无缘无故发狂,跟疯子一样。
“说吧,是谁?”
宫珝冷冷的问道,秦夏也紧盯着调酒师的嘴,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调酒师吐掉嘴里的鲜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认识,是个男人!”
他没了牙齿说话漏风,要很仔细才能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不认识?看来还没折腾够啊!”
宫珝冷笑一声,略抬了抬手,冷冷道。“拖下去继续打!一定要给我撬开了他的嘴!”
手下应了一声,就要过来拖走调酒师,调酒师死死抓着茶几,不肯放手,鲜血抹得茶几上到处都是,他哭号着说道。“宫少爷,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知道的全说了,我的确不认识他!这位小姐刚进来的时候,本来我已经下班了,要换另一位调酒师上班的,可有个男人把我拖到后面的巷子里。把一瓶迷情水塞我手里,逼我放在这位小姐的酒里。”
调酒师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他当时手里拿了把枪,枪口顶着我的头,说我不照办的话。就一枪崩了我,还说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否则他也要一枪崩了我,我,我不敢不答应!宫少爷,我真的是被逼的!”
眼泪和他脸上的血糊成一团,特别的狼狈。
“你形容一下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一米八的样子,身材健壮,眼神很恐怖,脸上还有一道疤,穿着一套黑衣黑裤,看起来很像电影里的保镖,或者杀手之类的人。”
宫珝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后巷有摄像头,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
手下转身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那人似乎知道摄像头在哪,一直背对着摄像头,从没拍到过脸。”
宫珝冷冷的盯着趴在地上,一身是血的调酒师,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秦夏想了想,问道,“他有没有说,和我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对付我。”
调酒师拼命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迷情水放在你的酒里。”
“那人一看就是做这种事的老手。他不会说这些的,你不用问了,问了也没用。”
宫珝插话道,语气淡淡的。
秦夏似乎没听见宫珝的话,继续问道,“那他有没有让你把我带去哪里?或者怎么处置我?”
“秦夏你的意思是”
宫珝猛地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的看向秦夏,秦夏冲他笑了笑,“迷情水是那些男人为了让不听话的女孩子听话的,能让人昏迷不醒,对方想让我昏倒,总不可能就一直昏在酒吧大厅吧?总得把我带去什么地方,他既然不出面,而是躲在后面,逼着调酒师来给我下药,肯定也不会出面带我离开。”
“你说的有道理!”
宫珝附和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调酒师,“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忘了说?”
“没有啊!他没说让我把你带去哪里。”
调酒师使劲回想,突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他给我迷情水之前,说过让我建议你们坐角落里的那一桌,可你的朋友们不乐意,非要坐吧台,我也不敢逼你们过去。怕你们起疑心,我没想他这么说的深意,而且我也心虚,只想着尽快完事,就慌慌张张的把那东西放在你酒里,打算骗你喝了。看你晕过去了就完成任务了。”
宫珝扫了手下一眼,“去查!”
手下去了,很快又回来,“大少爷,什么也没查到。”
想必刚刚我们把调酒师拖上楼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早就把蛛丝马迹除去了。
秦夏有些灰心,也有些不安,她忧心忡忡的看向宫珝,却见宫珝神色如常,冷静得很。
察觉到她的目光,宫珝微微一笑。“这事我会查出来的,你用不着担心。”
见秦夏还是很不安的样子,宫珝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只是小事情,与我以前遇到的很多事不值一提,我一定能查出来是谁害你,你放心好了。”
秦夏勉强笑了笑,手下面露沉思,突然说道,“大少爷,要不,我去查查今晚的客人?说不定会有收获。”
“你让经理把名单拿来给我。把有权有势有钱的全部画出来,爱玩这种把戏的,也全部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