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离琉影的话,慕容言心中又是苦笑,难怪这身衣服比起那些黑苗人的都要精致许多,弄了半天是新郎官的衣服。
这边还没聊两句,慕容言便是直接被一群黑苗人拉去灌酒了。
慕容言本就不胜酒力,但盛情难却,人家酒都递到嘴边了,自然也不好拒绝,于是对着递过的酒张口便喝,以为喝了一碗便告结束,却不想正喝第一碗酒时,五六个酒壶已向斜后上方次递排列,一个高过一个,碗中倒出酒像小瀑布群样一叠一叠接连流进慕容言的嘴里。这种敬酒方式,被称为“高山流水”,意为情深意长。
黑苗的酒虽然说都是自家酿的,酒劲不大,但关键量多啊,没喝多少慕容言就开始感觉脑袋晕晕乎乎了。说到底这敬酒是风俗,而不是非要把你灌趴下,见慕容言有些醉意后,众人也是点到为止。
慕容言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是半醉,反正这身体已经算是不怎么受控制了,眼睛看人也是一个变俩,但是大致还知道自己在干嘛,这种只可意会的感觉无法完全用言语表达出来,十分玄妙。
慕容言迷迷糊糊被人扶了起来,送到了婚房,刚进去门就被人带上了,摇了摇头,慕容言意识清醒了许多,只见婚房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苗新娘服的少女,见慕容言走了进来,说道:“来了。”
慕容言整个人歪歪斜斜,走三步退两步,十分费劲的走到床边,在少女旁边坐下,含糊问道:“对了,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简短回答道:“如烟。”
慕容言张嘴一口酒气,马屁道:“好名字。”
如烟沉吟了片刻,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不想留在这里?”
慕容言深吸一口气,集中了几分精神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如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咬牙道:“那你走吧!”
慕容言迷迷呼呼地笑到:“你当我傻啊,我体内可有个连心蛊,我可不想死。”
如烟解释道:“我那只雌蛊没服下去。”
慕容言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想到自己脱身有戏,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但又想到自己体内还有一只雄的,便是问道:“我服下去的那只怎么办。”
如烟用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直接顶在了慕容言的胸口,另一只手上则是晃动着手上的一条手链,随着如烟手里的节奏晃动发出十分有规律的细微声音。
随着如烟顶在慕容言胸口的手势逐渐上移,慕容言渐渐感觉喉咙里一阵巨痒,蛊虫好像就要爬出来。这个时候,如烟一把顶住慕容言的脖子,慕容言差点没被这下弄得背过气去,慕容言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任由她去。
蛊虫刚爬到慕容言的嘴里,如烟便是在慕容言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对上了慕容言的嘴,四目相对,一时间连呼吸声都是清晰可闻。如烟手上手链动作未停,慕容言感觉嘴里的蛊虫已经慢慢渡到如烟的嘴边,如烟乘此机会,连忙一口咬住蛊虫,吐在自己手心里,而后找了一个竹筒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