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外一家小饭店的二楼包厢里,桌上摆着几个简单的凉菜,却有七八个空啤酒瓶,地上一箱子啤酒已经喝了一大半。
只有两个食客,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性,一个文质彬彬,另一个带着副厚厚的眼睛,满脸通红。
文质彬彬的那个叫常杰,是科大学生会副主席,对面那个一直在灌酒的眼睛男,正是被泽阅劝退的宣伟。
“你别喝了!”常杰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神情,一把拨开了宣伟面前的酒瓶,恼火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把你辞了?你是不是平时嘴上没个把门的,把我跟你交代的事情说漏嘴了?!”
“怎么可能,我再没脑子也不会把那事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辞退我!”宣伟很笃定的摇摇头,态度坚决,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那怎么回事?”
常杰纳闷极了,“你也算是泽阅的老员工了,在公司那么久,上上下下关系都不错,没功劳也有苦劳,就算犯了点小错,按理说也不至于说开除就开除了啊。再说了,泽阅正缺人手,我天天都能在论坛里看见泽阅招人的帖子?这个赵泽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然,不是赵泽君的意思,而是宋云这小子现在得势了,故意整你?”常杰百思不得其解,嘀咕说。
“我不知道。”宣伟又把酒拿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宣伟其实是知道的。
赵泽君一点都没猜错,宣伟之前就有过刷泽阅币的行为,宋云从数据库里找到了几条有问题的操作记录,铁证如山,宣伟赖都赖不掉。
但是宣伟不想对常杰说实话。
被泽阅辞退之后,他一下子没了收入来源,手头顿时紧张起来,还指望着常杰能带着他干点赚钱的事,生怕说了实话,常杰迁怒于他。
以前在泽阅,一个月好几千,还有年终奖,他一个大学生,赚得比很多普通家庭都不少,他单身一人在学校,赚得钱全部是可支配收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半年多下来,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也养成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花销很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忽然间断了收入来源,没几天下来,宣伟就慌了。
“你有没有其他赚钱的活,介绍我干?”宣伟红着眼问常杰。
常杰皱着眉头瞟了宣伟一眼,没吱声。
宣伟着急,常杰更恼火。
当初介绍宣伟去泽阅,的确就是帮朋友个忙而已,压根没想到泽阅竟然坐火箭一样窜起来,成为国内第一的站。
常杰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和泽阅搞好关系,想办法从中分一杯羹。
他这个学生会主席花销比外人想象的要大多人,笼络同学,走老师的门路,都要开销,不舍得花钱,谁选你当主席,谁跟你混
眼看着学生会又要重新选举,他还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当上学生会的正主席,这也要花钱。
一旦当上主席,在未来个人的履历上,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尤其是对于想要从政的学生而言,学生会的工作经验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学生会主席更是一层亮闪闪的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