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元叹刚走,吴都市那边的谢南烟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手中还捏着一部小巧的电话,“这是不可能的,你让他死了这条心。”
手机开着免提,一阵苦口婆心的劝解从里面传了出来,“小烟啊,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周少爷无论人品能力都是人中翘楚,在吴都这边的年轻一辈中那也是数得着的。至于家世更不用说,你也知道,他们家就这么个宝贝孙子,将来遗产不给他给谁?”
“而且玉书对你也是死心踏地,你嫁过去就等着享福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此时谢南烟脸若冰霜,语气森冷道:“我再说一遍,你让周玉书死了这条心,我谢南烟死都不会做他周家的媳妇。”
“小烟啊,你别意气用事,你听姨说啊”
不等对面的人继续劝说,谢南烟再次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到父亲的病体,想到大厦将倾的谢氏家族,想到随时都会到来的狂风暴雨,那双秀拳紧紧的握起。
呆呆坐到电脑桌前,无神的大眼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画面还是“华夏大夫联盟”官网,在右上角的消息栏,分明有一条未读信息。
右手机械的伸向鼠标,朝着那条信息点去。
“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
看到上面的字眼,谢南烟愣愣道:“电话什么电话?”
呆愣了足有三秒钟,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那部对外联络电话关机了,跟着朝电脑看去,信息发件人分明就是那个“针到病除”。
这下谢南烟三魂七魄全部归位,身体也猛的一下坐直,拽过键盘后立刻写道:“大师,您在吗?对不起,我刚刚有事没看到,请问您电话是多少,我给您打过去。”
“大师,您在吗?”
“对不起,大师,我不是故意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发出去的信息如石沉大海般,始终没有回复,谢南烟的眼泪也像断线得珍珠般、扑簌簌的往下滴落着。
“呜呜呜”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南烟再次趴到电脑桌上失声痛哭。
过“太乙”,经“关门”,上冲“梁门”、“承满”,魔法药水如一条狂暴的怒龙般,在阳明经里横冲直撞,顾元叹十几年没有冲开过的穴道,在魔法药水前如遇到骄阳的白雪般,瞬间融化。
等这道洪流冲到“地仓”之后才慢了下来,随后缓缓流淌,朝着“头维”倒灌而去。
转了一遍之后,顾元叹张开嘴唇,呼出了一口长长的热气。
“咻”
“噗”
特意放置在身前两米处的易拉罐饮料,罐体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贯穿洞,里面液体汩汩往外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