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重新考虑了一下,陆恒川却没给我这个机会,已经重新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说也奇怪,可能他真有他的本事,一路上确实都没有谁上前来追杀我,这让我心里安稳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知道算是在劫难逃,就问他,这次到底是为什么跑腿,死也让我当个明白鬼,
陆恒川娓娓道来,这次是受县城里一个矿业老板的请求,来帮他解决事的,
“吊”字口为吃,巾为穿,这么说陆恒川是为了生计而接的买卖,我有点纳闷:“你们家那么有钱,还用做生意,”
陆恒川耐心的看了我一眼:“你问问哪个世界首富不上班,”
这倒是,看来赚够钱就退休是个屌丝思维,不过小鱼小虾的生意陆恒川这种人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他也没掺和他们陆家对我后背采取措施这件事,估计这趟买卖很重要,一定不少赚钱,
陆恒川也真是成了精了,我一个表情就能让他读出来:“这次买卖报酬是不低,你要是帮我完成了,我不仅帮你洗清冤屈,还给你十五万,”
我一个激灵:“十五万,”
在村里济爷以前上集市给人算卦,都是10块钱起,而一天绝不能超过九卦,结结实实得算一千六百六十六卦,而且济爷说过,人这一辈子要泄露的天机都是有定数的,没准哪一天,你这一辈子的卦算到了头,老天爷就会把饭碗给收回去,所以最好一天给自己设个限,细水长流才是硬道理,
我是不太明白老天爷把饭碗收回去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打我七岁那年,济爷就很少算卦,开始主营丧葬用品和主持丧事送终了,
虽然济爷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但我一定得在他醒来之前把金乌牒的事情搞清楚,堂堂正正的回太清堂,否则我永远也没法回到自己唯一的落脚地上,济爷以后又上哪儿落脚,
隐隐约约的,我有种感觉,背上的东西,跟金乌牒,还有害济爷的人,会不会有某种关联,可是这个感觉模糊而稍纵即逝,根本找不到线索,
陆恒川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往下说,那个矿业老板的名字,叫宋为民,
一听这个名字,我顿时愣了,这个宋为民不仅在县城,是到省城,甚至全国都是有名的矿业大王,白手起家,买卖做的很大,我上古玩店老板那吃饭,好几次都从电视里看见他了,古玩店老板一边咂舌一边说,人家宋为民搓搓后背的皴,都能把我们商店街连货带房买下来,简直是人比人得死,
而且他跟澳门赌王似得妻妾众多,还都是什么名媛明星艺术家的,所以婚生私生,有七个儿子,人称葫芦兄弟,
可是这个宋为民这一阵子好像颇为不顺,家里丧事接二连三,去年大儿子去外国滑雪,被雪崩给埋了,今年二儿子上南洋旅游,被海啸给吞了,貌似前两天还有新闻,说三儿子夜里关工厂电闸,被电死了,讣告连上好几次新闻,
陆陆续续的葫芦兄弟折损过半,白发人连送几个发人,宋为民哪里还呆得住,请了交情深厚的陆家给帮忙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有什么说头,
出马的是扫把星陆恒川,他所到之处还能有好事,立刻就看出来了,宋为民子女宫凹陷见骨,说明与子女无缘,卧蚕干瘪,有孤纹,主老无所依,
老无所依什么意思,葫芦兄弟都得死绝了,
而出奇的是,去年陆恒川见到宋为民时,还看出宋为民命宫饱满,子女宫丰盈有红光,分明还是子孙兴旺,老运辉煌的样子,短短半年时间,却突然变了征兆,
这说明确实是宋为民在某个地方出了差错,才引来了祸患,
说到这里,陆恒川瞅着我:“你看出这个差错出在哪儿吗,”
那个“吊”字,巾上有口,也引申为丝织物上放食物,自然就是祭祀的意思,说明问题出在了家里过世的祖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