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闺女回来,胡映容自然是拽着楚羽不放的,娘两躲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唯剩下翁婿两个在厅内坐着,一个比一个更像闷葫芦。
然则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楚风行道,“如今你已得逞,还想怎样?”
“三朝回门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霍庭燎不冷不热的应着,抿一口杯中茶。
楚风行继续道,“我警告你,若你敢伤害小羽”
“这话三天前说还能有些情义,如今不觉得太晚吗?”霍庭燎放下手中杯盏,“入了我霍家的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何谓伤害不伤害?”
楚风行哼哼两声,“楚英”
“你是仵作,不可能连翠竹的死因都不清楚。”霍庭燎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何况以你的本事,若真当想要办点事,完全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旁人不知道你,我又不是傻子。”
音落瞬间,楚风行的剑已经出鞘。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剑刃已欺向霍庭燎的脖颈。
杯盏被剑刃划碎的瞬间,胡映容拿着鸡毛掸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砰然巨响过后,便是楚风行略带痛楚的疾呼。
鸡毛掸子正好落在楚风行的手背处,手中的冷剑应声落地,他的手当场垂了下去。
胡映容插着腰厉喝,“楚风行,这日子到底过不过?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吗?悄悄的跟刘家那头穿一条裤子,把我这当娘的蒙在鼓里,生生卖了小羽。我没找你算账,你还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这一顿臭骂,没给楚风行留半点面子。
楚羽张了张嘴,从小到大,家里的三个人都最怕娘的鸡毛掸子。娘使的是巧劲,看上去打得并不重,实则爹怕是伤得不轻。
霍庭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好像方才的争执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哼!”楚风行气呼呼的转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胡映容轻叹一声,“丫头,随我来一趟。”
瞧着母女二人离去,徐绍上前,“公子?”
“伤得不轻。”霍庭燎把弄着手中的剑穗,“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没想到这一隅之地竟也是藏龙卧虎。”
徐绍一怔,“公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