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放在府里好吃好喝养着还想咋地。
至于举案齐眉见他妈鬼,手都废了,举什么案,举手绢还差不多。
覃炀最烦这些矫情心思,都是吃饱闲的,拉到疆戎,脑袋天天别裤腰带上,想?想个屁。
虽然细想不大痛快,眼下温婉蓉的手得继续冰敷。
他估计她已经到极限,泡手不可能,只能叫人送两条棉布,浸水包手,来回反复,直到红肿消去大半,已经夜里三更天。
温婉蓉闹腾一天,情绪大起大落,加上伤痛,累坏了,半途靠在榻上睡过去。
覃炀看时辰不早,干脆合衣在另一张榻上凑合一晚。
睡前,他寻思,别人大婚之夜洞房花烛,他倒好,大婚之夜体验一把军医感受。
早知如此,就该留疆戎长期驻扎,免得回来招一堆麻烦。
第二天一早,覃炀醒来,洗漱完毕,温婉蓉还在睡。
规矩新婚夫妻隔天一早要给长辈定省,覃炀想想,去叫醒她。
温婉蓉迷迷糊糊应一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让我缓缓,我没劲,起不来。”
覃炀说好,坐在榻边等。
温婉蓉怕他等烦了,眯了一小会,强撑清醒过来,对他说:“覃炀,你拉我起来,我两个胳膊是麻的。”
覃炀皱皱眉:“要不你别去了,叫小厨房把早饭送到我房里,我去祖母那坐坐就回来。”
温婉蓉轻摇下头:“规矩要守,祖母那边肯定还等着我们。”
她坚持,覃炀没勉强,叫人来帮她洗漱换衣服。
等到老太太屋里,一桌早饭已经准备好,就等两位新人入座。
老太太眼尖,一下发现温婉蓉的问题,想到新婚,没找覃炀麻烦,吃完饭给个地址,要他带温婉蓉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