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章 岂止是重要(1 / 2)余生请你指教首页

吕宅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自从吕龙奎出车祸后,这个家就由于莲华当家了。后来吕龙奎变成残疾成了疯子被送到了康复中心,他在这里的痕迹也就被慢慢消除。

于莲华手里拿着一把鱼食,一边喂鱼一边听副总吴启发的汇报。三年前吕庭筠的商业犯罪案,就是由这个吴启发最先发起的。

“出狱那天是一个古惑仔来接的。那个古惑仔是个开修车厂的,暂时没发现什么值得一说的背景,现在一直在那个修理厂混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喝酒玩乐,对了,还包养了一个坐台女。这个人算是完蛋了。”吴启发说。

于莲华静静听着,“他有去看过他吗?”

“没有,或许他压根不知道董事长在康复中心呢,他现在整天醉生梦死,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了。”吴启发说。

“这个人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我不太相信他坐了几年牢出来就变成废物了。我担心他做出来的那些都是假象,是为了迷惑我们。”于莲华皱眉道。

“现在集团由您和大少爷还有周小姐联合掌控,他就算是装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他根本进不了集团,难道他还能翻了天不成?”吴启发说。

“话虽如此。但这个人确实不能小看,你找人想办法再试一下他。”于莲华说。

“怎么个试法?”

“对于一个颓废的人来说,肯定拒绝不了独品的诱惑,只要他吸独,那就说明他这个人真的完蛋了,以后再也不用关注他了。”于莲华说。

“好,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长宇集团的副总裁办公室里,周雨也在听取下面人的汇报,说的也是关于那个出狱不久的男人的事。

周雨现在坐的副总裁办公室,却是当初吕庭筠的总裁办公室,她是高薪被原来的鼎盛集团,现在的长宇集团董事会聘为高级副总裁的。她几乎不会经商,也没有任何的管理经理和能力,但她却坐了原来总裁的位置。因为她背后代表的是周家。

“你能不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周雨对着李园吼道。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而且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大事,也就只是喝酒找女人,要么就和人赌钱,听说赌技很差,一赌就输。输了还和人打架,总之就是一个烂仔的作风。”李园说。

“二叔把你派在他身边多年,你就没有比其他人对他有更多一点的了解?”周雨明显不满意李园的汇报。

“我也只是一个秘书而已,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我能对他有多了解。”

周雨冷笑,“你倒是想做他的女朋友吧?只可惜他看不上你。”

“他不也看不上你吗?”李园反讥。

周雨站起来伸手就给了李园一耳光,“你敢顶嘴?你只是二叔的养女,周家给你碗饭吃就不错了,你别以为你真是周家的人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李园恨恨地看着周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要是没有我在集团潜伏多年,对集团的管理事务一清二楚,你觉得你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大小姐能做得了副总裁?我说的是实情,他是看不上你,他宁愿去找小姐都不来找你,这是实话。”

李园脸上又挨了几耳光,她依然站立不动。也没有伸手去捂脸,只是冷冷地看着周雨。

“信不信我马上开除你?”

李园脸上的嘲笑更浓,“你不敢,你没有我的帮助,你就会成为一个失去拐杖的瘸子,你在这公司里将寸步难行,因为你什么也会,什么也不懂。”

吕庭筠躺在藤椅上,旁边放着啤酒和香烟,看着下面的师傅在修车。看到兴奋处,袖子一挽,决定自己上阵。

他说修车就像一个医生,也要望闻问切,找出车辆的故障,再排除以后,和医生医好一个病人出院一样有成就感。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呼啸着冲进修车厂,吕庭筠满手油污,并没有回头。

从发动机的声音能听出来这辆车是新车,并没有任何毛病,所以车上的人来这里不是来修车的,这里是修理厂,不是来修车的,当然就是来找人的。

这里的工人都是没有钱的亲戚,所以能开得起法拉利的人,那肯定是来找他的。

周雨短裙外面罩着猩红的大衣,将长腿秀在外面,在初春的寒风里有点美丽冻人的意思。

“小姐,修车吗?你的车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啊。”修车师傅上去找招呼。

“吕庭筠在哪?”周雨眼睛朝天,盛气凌人。

“筠哥,找你呢。”一个学徒轻声对低头修车的吕庭筠说。

其实他只是懂得原理,真不太会修。

吕庭筠直起来身,满手油污不说。连白皙的脸上都沾了些油污。

只是依然挺拔,依然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移不开眼。

“你在修车?”周雨不相信地看着他。

吕庭筠耸了耸肩,“很明显就是。”

“你可是集团总裁,牛叉哄哄不可一世的吕先生,你现在在修车?你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严重后果了吗?”周雨冷笑。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啊。”吕庭筠淡淡地说。

“你求我,我就原谅你,然后让你过回以前的生活。”周雨仰着下巴说。

吕庭筠转过身,继续修车。根本不搭理周雨。

周雨怒从心起,三年前她在吕庭筠面前总是收获的是挫败,现在吕庭筠什么也没有了,变成了个修车工,她在他面前还是这么挫败。

“你修车很重要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啊,你继续说。”

“我让你求我!”

“求你什么?求你赶快从这里滚,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吗?”

旁边的修理工都不敢说话,心想长得帅就是牛,面对开法拉利的白富美都敢这样说话。

“你现在就跟我走,不然我烧了这修车厂!”周雨几乎是黔驴技穷了。

“烧啊,烧了你赔就是了,你又不是赔不起。”吕庭筠仍然没有抬头。

周雨气冲冲地回到法拉利车上,忽然发动车,向吕庭筠一伙人冲了过来。

众人吓得纷纷奔逃,只有吕庭筠头都不回,好像压根没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周雨气得只好又把车停下,“你再不跟我走,我就让人打你厂里的人,每天来砸一次。”

“筠哥,你还是跟她走吧,别连累我们了。”一个工人苦着脸说。

吕庭筠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洗手池边,拿起汽油先把手上的油污洗去,再用肥皂细细地洗了一遍,然后脱下身上的工作服,走到周雨的面前,你说吧,要去哪里?

周雨示意吕庭筠上车,吕庭筠慢吞吞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半小时后,法拉利停在郊区路上。

吕庭筠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吕庭筠,我听说你包养坐台妹?”周雨质问。

“是啊,腿长胸大,脸蛋也漂亮。”

周雨伸手要抽吕庭筠的耳光,被吕庭筠握住她的腕,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我虽然这三年谈了几个男朋友,但依然没有嫁,只要你肯认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在记者媒体前跪下向我认错,求我原谅你。”

吕庭筠笑了起来,“我有大洋妞,凭什么要找你?你哪里比她强了?你腿有她的长吗?你胸有她的大吗?你除了脸皮比她厚之外,你哪里比得过她?”

“吕庭筠你竟然说我还不如一个坐台妹?”周雨气得脸色铁青。

“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如她吗?不然我又怎么会选择她而不选你?你们已经让我坐了几年牢了,放过我行不行?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要再伤害我行不行?”

“你这算是在求我吗?”

“如果算是,你会放过我吗?我已经认输了,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踩我像踩死一只蝼蚁,够了吗?”

“吕庭筠,我以为你算是号人物,我以为你有多骄傲,没想到你其实就是一个渣滓,哈哈哈。”周雨大笑。

吕庭筠竟然也跟着大笑,反而笑得周雨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用包养小姐了,我包养你,我花钱,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比现在过得好。”周雨说。

“我还是喜欢洋妞。”吕庭筠大笑,然后指了指周雨,“你不如她,你比不上她。”

“滚,马上下车!贱人!”周雨大骂。

吕庭筠慢吞吞地下车,周雨发动车离开,将他扔在了马路边,吕庭筠苦笑了一下,慢慢向城区走去。

从这里到修车厂,恐怕至少也要走上两个小时,吕庭筠慢慢走着,走得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会。

一辆长途客车在临时停车区停下下客,司机不断催促下车的旅客快一些,说这里按规定是不能停车的。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在走路,他为什么不坐车呢?他没有车吗?”靠窗的一个小男孩指着车窗外的吕庭筠说。

夏霁看了一眼窗外,如遭电击。是他,没有人有那么完美的侧脸,只是飘逸的长发不见了,笔挺的黑色西服也不见了。

大客车驶过吕庭筠身边时,他抬起头随意瞄了一眼,隐约间他觉得他看到了一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他正要细看时,客车已经一闪而过。

他拔腿就追。

“妈妈,那位叔叔好像在追车呢,他是不是想坐车啊?”

时寒扭头看时,看到妈妈已经泪流满面。

吕庭筠回到修理厂时,一身大汗,一脸的倦容。

“筠哥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被个富婆带走了,这是被非礼后又罚长跑么?”孟珂问道。

“是跑了那么一阵,我好像看到故人了。她在一辆大客车上,应该是她,我不会看错的。”

“听这意思你是跟着客车跑了很长一段喽?”孟珂问。

吕庭筠没有回答,一副魂不守舍的人。

“那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很重要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跟着车跑。”

吕庭筠喃喃道:“岂止是重要。”

吕庭筠坐在角度里,看着孟珂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对舞,两人的动作都极为火辣,都带有浓重的挑逗性,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用动作传递着狂野和。

“帅哥,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不无聊吗?”一个长腿美女走了过来我,俯身的时候,向吕庭筠展露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吕庭筠微笑着看向她举杯,“你来了,就不无聊了。”

“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女子笑着看他。

“我喜欢热闹的地方,舍不得这么热闹的场合。”吕庭筠笑道。

“要不要来点更嗨的?”女子试探道。

“你有吗?”吕庭筠马上接招。

“有啊,不过”

“走吧。”吕庭筠站了起来。

小包间里,吕庭筠熟练地摊开锡纸,将白面儿放在纸上,点燃火机,在下面来回地烤,直到白面儿放出烟,吕庭筠凑上去,开始用力地吸。

女子放肆地从背后抱住他,手在他的大腿根部摩挲,“你吸粉的方式真老土,现在都不这么玩了。”

“我是大叔,当然要用怀旧一点的方法,货不错,以后就认你了。”。

“只要你喜欢,多好的货都有。”

一小时后,吕庭筠在修理厂的洗手间里大吐,孟珂则负责拿着喷洒往他头上浇水。

“那玩意儿是能碰的吗?筠哥,你是不是玩得有点儿大了?小心把自己陷进去。”

“这不算大,大的还在后面。”吕庭筠剧烈地咳嗽。

“难道那个卖粉儿的女人你认识?”孟珂问。

“我当然不认识她,但她肯定认识我。”吕庭筠示意孟珂淋水,扯过毛巾擦了一下头发,走出了洗手间,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那是,你以前那么牛叉,认识你一点也不怪。”

“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来找我的,而且就是要把粉卖给我的。”

“这又怎么说?”

“做那一行的人最是谨慎,不是熟客岂能轻易交易,那人一来就直接找我,他要不认识我,那她不担心我是警察正好抓她个正着?这说明她是认识我的,知道我是个颓废的人,肯定喜欢那种刺激。”

“她是在试探你?”

“我猜就是这样,沾了硬独品的人,才是真正放弃了生活和希望的人,她就是要试试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你要证明给她看,你就这样的人?”

“我是要向她背后的主子证明,我就是那样的人。是一个完全没有希望不值一看的渣滓,我不但包小姐,我还吸粉儿,我自暴自弃,无可救药了。”

“然后他们就会慢慢地把你这个人忘记?不再关注你的任何行动?”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能不能达到这种效果,那还说不好。”

“筠哥,听我一句劝,不要玩得太大,那种东西不要沾,就算你意志力再坚强,也会被它毁掉。”

“我知道,你放心,我也就做做样子,我不会让自己变成瘾君子,我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吕宅。

于莲华听着吴启发的汇报,大笑起来。

“看来监狱真是能消磨完一个人的所有意志,没想到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废物了。以后您就可以放心了。”吴启发讨好地说。